就如許熬了一段時候,《姑蘇時報》竟然也熬出了名頭,府縣和巡撫衙門開端關照報社:但有新刊,務必進呈。
隆慶四年是鄉試之年,南直士子在八月之前就要去南京招考。這時候便看出“蘇鬆一體”來了。但凡是蘇鬆兩地來的士子,大家都有讀報的風俗。隻是姑蘇士子讀的是《姑蘇時報》,鬆江士子讀的是《曲苑雜譚》。
“徐華亭……有些過了吧?”翁弘濟固然並不尊敬阿誰致仕回籍的老閣老,但是腹誹歸腹誹,最多暗裡裡罵罵過過嘴癮,如果白紙黑字去跟人打嘴仗,這貌似還是有些嚇人。不管如何說,人家還是江南士林魁首之一啊。
略過了些光陰,很多窮措多數曉得了寫文章另有銀子拿,紛繁托門路給曹光久遞稿子,潤筆越開越低,最後乃至到了百字五文錢的程度這就跟在城隍廟給人代寫手劄一個代價,實在低不下去了。即便如此,稿子也是源源不竭,各種規戒弊端的內容都有,眼看著《姑蘇時報》就能跟《曲苑雜譚》一樣,從五日刊變成日刊了。
翁弘農道:“要打就打他的背景,徐階徐華亭!”
翁弘農斜眼看了看翁弘濟,心中策畫了一陣。道:“他家那裡來這麼多銀子?還不是販布所得?這清楚就是與民爭利啊!”
“找誰寫呢?”翁弘濟問道。
翁弘農成竹在胸:“我們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隻做好社論這一塊就是了。”
翁弘農看了又看。不肯承認本身的決策有誤。他道:“不管如何說,主如果寫這文章的人程度不敷。除了滿紙廢話,並無一點真材實料,清湯寡水叫人不喜。”
曹光久心中暗笑:任你撒潑打滾還是指桑罵槐,這事爺爺從未輸過啊!
更何況,《姑蘇時報》還犯了政治弊端。
大明官員的俸祿實在是太低了,而要想辦事,部下不能冇人。要人做事,不能不給酬謝,這是任何一個文明天下都通行的法則,以是蔡國熙藉助翁氏的處所還很多,跟著來往次數增加,之前的冷酷狀況又有所回暖。
這類揭帖就像是後代的大字報。大義凜然地發人陰私,名聲很不好聽。
“看來那些糟粕也是有效的。”翁弘濟謹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