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巴泰到達正殿時,兩廂已經站的滿滿鐺鐺,他看到皇太極坐在當中的位置,正用他那鋒利的眼神四周掃視。阿巴泰趕快低下頭,向左邊的行列跑去,在最後一個位子站好,他這才鬆了口氣,向一旁的巴布泰低聲問道:“老九,我來之前大汗冇說啥吧?”
“哼!老子但是有差使的,工部那麼多賬薄文牘都要批閱措置,忙的兩隻手都腫了,哪像你老九你這麼安逸!”
過了一會兒工夫,那啟心郎已經將那本賬薄唸完了,目睹得阿巴泰睡得越來越香。他想了想,便將那賬薄放回書案上,本身躡手躡腳的籌辦出去,帶上房門讓阿巴泰睡個痛快。此時外間卻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一個戈什哈衝上堂來,雙袖一甩向躺在椅子上的阿巴泰打了個千,大聲道:“貝勒,大汗調集眾貝勒,說有要事相商!”
聽了親信這番話,阿巴泰神采微變,本來此人固然在疆場上勇猛善戰,但在家中倒是個慈父賢夫,對老婆和幾個女兒都非常垂憐,厥後為此還吃了很多苦頭。他想了想,站起家來道:“也罷,便去一遭吧!”阿巴泰拿起腰帶束好,對那啟心郎道:“你方纔說的我都聽到了,便這麼做吧!”
被從睡夢中驚醒的阿巴泰伸了個懶腰,扭了兩下脖子,懶洋洋的說:“不去,大汗要議事,就讓他和代善、阿濟格、多爾袞他們幾個商討吧!俺又不是和碩貝勒,有甚麼事情他們幾個議定了,我照著做就是了!”
“嗬嗬,七哥你又想多了!”巴布泰笑道:“去了就去了,你歸正會兵戈,下次出征立些軍功不就又封返來了?歸正我們倆如何也冇法當上和碩貝勒,而大汗又要我們去管束多爾袞、代善他們幾個,一個貝勒總會給我們的。”(未完待續。)
“啊!”阿巴泰趕快用袖子擦了擦,一邊擦還一邊說:“多虧老九你眼睛尖,不然讓多爾袞那幾個兔崽子看到,又是一個失禮之罪,連這個貝勒都冇了!”
當阿巴泰到達永福宮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他看到宮門口的數十個拴馬樁上已經拴滿了馬匹,明顯其他親貴根基都已經到了。阿巴泰的內心不由有些鎮靜,唯恐本身是最後一個到的,遭到皇太極的斥責。他將韁繩丟給本身的戈什哈,喝道:“你快將馬拴好!”本身便以最快的法度往宮門走去。
“真是無聊呀!”阿巴泰打了個哈切,翻閱著書案上的賬薄,上麵的密密麻麻的數字就彷彿生了手腳,爬上趴下,讓這位努爾哈赤的第七子隻感覺額頭模糊作痛。終究他不耐煩的將賬薄往中間一丟,對站在一旁的工部啟心郎(翻譯官,幫手官員)喝道:“算了,你念給我聽聽吧,不要太煩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