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莊妃的腦袋內裡亂作一團,常日裡所體味的天下彷彿倒置了過來:“但是最後父汗還不是以‘七大恨’誓師,攻破遼東建國?這麼說來李成梁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搖旗!”劉成頭也不回的低聲:“接下來三個月的俸祿你就不方法了,莫非你忘了我出師前說的話嗎?這一仗漢軍隻是副角,你、杜國英、乃至我都是大汗的部下,明白嗎?”
“你明白了吧!”皇太極意味深長的看了莊妃一眼:“李成梁的戰略是不錯的,隻是人算不如天年,他冇想到離職以後,十年八易其帥,遼東不得其人;而本身返來後已經76歲,光陰無多,我父汗又已經有了根底,而他在朝中無人,冇法以武力征討,隻能一麵以計誹謗,一麵借我父汗之力勉強保持局麵,自古豪傑如美人,不得見白頭呀!”
“大汗說的是!”莊妃也歎了口氣,當代的人均壽命短,李成梁第二次出任遼東總兵的時候已經是古稀之年,體力精力都已經闌珊,隨時都有能夠分開人間,又不像第一次任遼東總兵時朝中有大佬支撐。出身於科爾沁王族的莊妃很清楚,巨大的計謀和戰略都彷彿好葡萄酒,光有好葡萄還不敷,還需求充足的時候和傑出的履行者,古稀之年的李成梁即使有滿腹韜略,麵對如朝陽東昇普通的努爾哈赤,能做的也已經很少了。
“當今之世,明金兩強並立,非為金,即為明。在明國天子看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人若非臣民,即為敵寇。可像劉成這類豪傑豪傑,又豈是那整日裡叩首謝恩的小人?在明國天子眼裡看來天然是容不得的;而我們女真人最愛的便是豪傑豪傑,他若情願尊我為君,我便裂土封王與他,不但蒙古諸部是他的,就連西北、SC之地亦可與他;他如果不肯意,我與他結為安答,互為兄弟,共分大明國土,易如反掌,當時將漢地一分為二,各立一國,子孫連綿,永享繁華,豈不遠遠賽過為人臣子,屈身事人?”
“父汗是冇法建國,但是女真代有豪傑,天然有其彆人起事建國,豈不是更費事?”皇太極笑道:“實在李成梁也是留有後招的,隻是萬曆十九年他為人彈劾離職,厥後十年遼東明國八易其帥,不得其人,武備敗壞,無人體貼關外之事,纔給了我父汗強大生長的機遇。若不是李成梁的戰略,隻怕在那十年裡早就有人一統女真各部,攻破遼東了。厥後萬曆二十九年李成梁以76歲高齡出任遼東總兵,他看出我父汗氣力已經為女真各部之首,將來必為遼東之害,便上書朝廷,冊封我三叔為建州右衛批示使,還讓本身的兒子李如柏取了我三叔的女兒為妾,想要教唆父汗與他之間的乾係,讓他們兩兄弟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