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何說阿誰劉成很像老汗呢?”
莊妃聽了稍一思忖,固然心中另有點不平氣,也不得不承認皇太極說的有理:“那莫非另有更好的體例?”
“大汗說的是!隻是此番多爾袞與阿巴西歐去,是勝是負,尚未可知,大汗想這些是不是早了些?”
“嗯,你說的也有事理,不過劉成此次出兵晚了些,現在已經是十月了,隨時都能夠下雪,不管是哪邊贏了,都不會窮追,不然如果讓雪困住了,可不是開打趣的。”
“哦?莊妃被皇太極挑起了好勝心,問道:“甚麼缺點?”
劉成領軍到達集寧海子後,便命令在湖邊樹柵安營,同時派出邏騎同時往東西兩個方向,向西是探查從歸化城來的主力是否到了,向東則是尋覓右翼各部的蹤跡。草原固然廣漠無垠,但牲口和人都要飲水,小股人馬也還罷了,大部落遷徙能夠走得線路實在很有限,像集寧海子如許水草豐茂,並且交通便利的地區必然要謹慎謹慎,不然很輕易遭到敵軍的攻擊。
“是,大人!”郝搖旗低頭沮喪的低下頭,他也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劉成的言下之意,隻是三個月的俸祿扣下去實在有些肉疼。
一天後,西邊的邏騎返來了,稟告主力已經將近到了,前鋒間隔集寧海子已經不過半天的騎程。劉成趕快讓各軍籌辦出營驅逐,到了傍晚工夫,便看到地平線上現出一片騎影,隨即眼尖的部眾已經看清了那頂綴滿紅色馬鬃的蘇魯錠大纛,頂部黃金色的三叉槍尖在落日的暉映下反射出赤色的光,劉成身後的騎隊中發作出一陣喝彩聲。
“這――”莊妃的腦袋內裡亂作一團,常日裡所體味的天下彷彿倒置了過來:“但是最後父汗還不是以‘七大恨’誓師,攻破遼東建國?這麼說來李成梁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大蓬車裡冇有立即傳出應對,半晌以火線才聽到一個美好的女聲:“濟農大人辛苦了,上車來發言吧!”
冬十月初,集寧海子。
“當今之世,明金兩強並立,非為金,即為明。在明國天子看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人若非臣民,即為敵寇。可像劉成這類豪傑豪傑,又豈是那整日裡叩首謝恩的小人?在明國天子眼裡看來天然是容不得的;而我們女真人最愛的便是豪傑豪傑,他若情願尊我為君,我便裂土封王與他,不但蒙古諸部是他的,就連西北、SC之地亦可與他;他如果不肯意,我與他結為安答,互為兄弟,共分大明國土,易如反掌,當時將漢地一分為二,各立一國,子孫連綿,永享繁華,豈不遠遠賽過為人臣子,屈身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