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我倒是傳聞過一個故事!”柳如是笑嘻嘻的給陳子龍倒了一杯茶:“你記得本年春季流賊攻陷南陽的事情嗎?”

柳如是這才認識到本身的失禮,她趕快笑道:“是我冒昧了,徐大人本日能拔冗前來,是如是的幸運。這裡不便利說話,還請大人上樓!”說罷,柳如是趕快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如是叮嚀小菊帶那青衣男人去廚房,便和陳子龍上得樓來,一邊上樓一邊低聲問道:“子龍,你可曾傳聞過這休寧程二?”

“當時恰好這位徐大人正有公事在身,路過南陽,身邊也有百餘名衛士。流賊破城時,他不顧本身安危,將唐王佳耦護送到了襄陽。是以南陽城固然淪陷,可唐王卻安然無恙。恰是因為此事,不久後朝廷便將其破格晉升為揚州兵備道。”

“為何這般說?”

“說來這位徐大人能當上這揚州兵備道,倒還要感激那流賊了!”

柳如是與程二在扯著閒篇,徐鶴城這個正主反而坐在那兒沉默不語,隻是饒有興趣看著四周牆上的書畫。陳子龍乘機察看起這位如彗星普通崛起的揚州兵備道。進屋以後,徐鶴城已經脫掉了那件呢絨外袍,腰間的長刀也已經解下,交給身後的侍衛,隻留下腰間的那柄短刀。隻見其腰背挺直,身材微微前傾,一身如鐵打普通的筋骨肌肉,都包裹在他那件月紅色的窄袖圓領短袍之下。這時婢女奉上茶水來,徐鶴城伸手接過茶杯,陳子龍看到他的手臂上從袖口處暴露一條醜惡猙獰的刀疤,一向延長到手背手指根部。陳子龍心中暗想:“此人即便是坐在椅子上與我等閒談品茶,仍然是一頭隨時都能夠擇人而噬的猛虎!”(未完待續。)

“揚州兵備道?徐鶴城?”陳子龍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衝動的紅暈,聲音也不感覺高亢了起來:“莫不是方纔擊敗流賊,斬殺賊首‘一鬥穀’、‘黑虎星’,救得揚州士紳百姓的徐大人?”

“天然記得!”陳子龍歎了口氣:“在那之前洪承疇還在塘報裡說甚麼流賊已經被逼入深山當中,不日便將斬得賊首,獻俘闕下。可冇幾天流賊便從魯陽關殺到南陽城下,當真是奸臣誤國呀!”

這時丫環小菊從外間出去,向柳如是福了一福,道:“先生,外間有家伴計,抬了些鬆江鱸魚來,說是休寧程二先生叮嚀送來的,如何措置,還叨教下!”

“不是他另有何人?”柳如是微微抬起了下巴,目光現出了自大的神采:“子龍你莫說,這位徐大人還真不好請,我前些日子下了兩次帖子,他都說兵事嚴峻,脫不得身,前兩日才過了江,當真是不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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