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姚宗文探聽和記和張瀚之事,霍維華耐著性子,將本日之事大抵說了。
但如果考慮到大明的人丁增加,這個數字之下的實際還是生鐵數遠遠跟不上人丁的增加和耕地的增加。
“那也得有力量才行!”霍維華攤手道:“本人是愛莫能助了,廠公已經再三警告,毫不準我再摻合出來,再有薊鎮之事,我性命難保。”
除了布匹以外,鐵器的發賣也是相適時人吃驚,當然姚宗文還特彆申明,這個月十九萬件的發賣量是因為上個月過分猖獗導致的下滑,三月和四月兩個月,和記的鐵器發賣超越百萬件……這並不奇特,開春以後需求的耕具數量會大幅度的增加,現在這個數量還是因為北方比年災害,人們手中無錢,實在買不起,常常是幾家合買幾件耕具,不然的話,和記的耕具一年賣個幾百萬件底子不算個事。
此人真是雁過拔毛的本性,骨子裡的貪婪,改不了的。
霍維華點點頭,說道:“我在吳縣時也見過很多廠子,多者千人,少則數十人。都是隆慶年間開海以後出來的,傳聞外洋對絲綢生絲另有棉布需求都很大,但鬆江布,吳縣絲,前者以賣到大明海內為主,後者則出海貿易。現在看來,北方的布匹市場,和記已經搶下來很多了。”
永樂年間,大明的生鐵產量超越一千八百萬斤,到嘉靖年間,達九千萬斤,這個數字已經遠超兩宋和元,達到了一個相稱高的高度。
這已經弄的天下騷然了,到崇禎年間加練餉和剿餉,三餉加起來一年支出兩千萬,已經成為百姓沉重的承擔,而和記,一個商行,悄悄鬆鬆年支出過千萬,如果不是顛末兩三年的謹慎調查,如毒蛇般的躲藏在暗處一向盯著和記不放,能得出如許嚇死人的成果?
“機遇是有的。”霍維華一笑,看看手中的票據,語態輕鬆的道:“你看,和記又在做白糖和紅糖買賣,將來怕是更有錢哪。你們急甚麼,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向來大明的販子,錢賺的越多,越是為彆人做嫁衣裳!”
“那就再等機遇吧。”姚宗文有些不甘心,但也曉得此時是不宜再脫手了。遼西要有大戰,北方和記虎視眈眈,內部另有王二舉義,到處烽火,這時再出亂子,天子必然大怒,魏忠賢也會怒不成遏,就算身後有人,一層層查下來,本身也討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