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見她模樣,想起死去的小妹做了錯事求本身寬饒時,神采也如她普通,心中又是一陣酸楚,道:“好,我們一起去。”穀嘗新號召:“再牽匹快馬來!”從人待要動步,荊零雨道:“不必了,細雨可不會騎,我和小黑哥騎一匹好啦。”說著伸脫手,由常思豪一搭,將她拉上馬去,坐在身後。荊零雨兩臂圍在他腰間,笑道:“走罷。”二人身子貼著,常思豪背上暖意傳來,不由想起當日秦自吟伏於本身背上的景象,心想:“她這幾日不知在做甚麼?表情好些了冇有?”
穀嘗新道:“找到是找到了,隻是……不去也罷。”
常思豪問道:“程大人的女兒,叫做甚麼名字?”
常思豪在秦府耘春閣住下,由阿香、阿遙二婢服侍起居,內心除了想大蜜斯秦自吟,便是盼著程大人的府第快些找到。想那程大人位居批示僉事一職,找他府第,應是不難,冇想到連續三四天也冇有動靜。這日傍晚常思豪忍熬不住,便來到陳勝一住處相詢,陳勝一也大感奇特,太原乃秦家大本營,眼線佈於四周,怎地連個官員的府都找不著?二人正說話間,廊下腳步聲聲響起,一雄武細弱的男人闊步而來,於門外站定,恭身道:“部屬穀嘗新,見過孫姑爺,二總管。”
陳勝一心知太原自古繁華之地,倡寮娼館、旅店花街流派甚多,穀嘗新僅用三四天便將這些處所全數查一遍已算是效力極高,若此女真被富人買至家中為奴作妾,不拋頭露麵,更是難查,根基上已經冇有再找到的但願,不由黯然長歎。又問:“那小公子程連安被帶到那邊?”穀嘗新眨了眨眼睛,搖點頭。
穀嘗新眉頭微皺:“抄家之時曾對鄰居宣講其罪行,說是程允鋒與番兵久戰不堪,勞而無功,又貪贓枉法,剝削軍餉,朝廷命令撤其職務,另換彆人,他竟違令不可,說代其之人底子不會帶兵,又妄議朝廷大事,批評君非,故而抄其產業,囚其家人,欲以相脅,令其伏法,冇想到老夫人和夫人竟他殺了。”
常思豪卻未理她,穀嘗新道:“程家如同廢址,孫姑爺還去乾甚麼?”常思豪道:“那我也總該去看看纔是。”穀嘗新見他神采愴然,亦不敢再說,荊零雨道:“啊喲,程大人的府第找到了?如何又成了廢址?剛纔我遠遠的聞聲你們說程大蜜斯,嘿嘿,公然還是有人等著新郎官兒來入贅呢!”常思豪神采更加丟臉,向穀嘗新道:“我們走吧。”荊零雨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常思豪道:“你去乾甚麼!”荊零雨噤著鼻子:“你……你對我吼?哥哥對我吼,你也對我吼……冇有人喜好細雨了,每小我都討厭細雨!”常思豪見她似要哭的模樣,歎道:“我冇對你吼,隻是聲音高了些,你彆活力。”荊零雨道:“聲音高了就是吼!吼起來聲音能不高麼?你現在是秦家的駙馬爺了,就神情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