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孤石淡淡道:“你能擒到死屍,卻擒不到活的廖孤石。”
廖孤石哈哈輕笑,手腕一揮,鶯怨毒帶著那絞分解團的軟劍,彷彿銀流星普通,直擊蒼水瀾前胸!
統統的動機都是一閃。
廖孤石躲不開!
方纔疾風驟雨般劇鬥中的二人,現在身形凝止不動。
穀嘗新和荊零雨在側看得驚心動魄,常思豪心中喊了聲妙!
――玉女飛梭!廖孤石心中懍然,腰背一個驚炸勁向後彈抖而去,梭尖貼衣而過,嚇得荊零雨輕撥出聲。未及他雙足落地,蒼水瀾跟步進身,一式未語驚心送至身前!
血霧忽地飄飛!
蒼水瀾略微遊移一下,說道:“少年人憤世嫉俗,乃平常事,卻不知人間險惡,竄改萬端,人在江湖,便算大豪傑、大丈夫做事,偶然也不免要從權。絕對知心的朋友,彆說在百劍盟中,便算是走遍天下,窮儘平生,又能找到幾人?”說到這裡,輕歎了一聲。
琴絃破空之時,收回嗚嗚鳴響,鬼氣森然。
在場觀戰世人,眼神隨之轉柔,竟有迷醉之意。常思豪看得心中一蕩,不由想起秦自吟拂在本身肩上那春草般的柔發,想起那如夢如幻的景象。荊零雨雖為女子,亦為之一癡。
荊零雨道:“那你甭管,如何你又說申二哥被我哥哥殺了?他們友情很好,這事絕無能夠。”
穀嘗新攜荊零雨縱身躍下殿來,穀嘗新笑道:“廖公子說的不錯,公子貴為東方大劍之子,我等不過秦家小卒,豈能交友得上。”蒼水瀾道:“穀莫文嚴,秦府四大妙手,中間排在首位,若這也算小卒,嘿嘿,可不知那個可稱大將了。”穀嘗新暗想:秦家的秘聞他倒清楚得很,可惜文正因、嚴汝直兩位兄弟已經不在了,這四大妙手麼……唉,連劍客的資格也夠不上,可忸捏得緊。荊零雨道:“大師何必這麼大的火氣?蒼大哥,你受命來捉我哥哥,乾麼叫部下脫手那麼暴虐?你看他背上傷成甚麼模樣了?”
他自是曉得,劍花隻是虛像,隻須兩劍訂交,便可將其守勢化於無形。
廖孤石拚儘儘力,迎擊而去,叮地一聲脆響,隻覺指間一股強大的震力傳來,連全部小臂都為之一麻,而那梭椎也被擊得一偏,向身側射開。
十數具屍身倒飛開去,廖孤石已將七音雲水陣擊出一個豁口,破陣而出!
蒼水瀾語聲安靜:“若論劍中的絕品,又有哪一柄能強過你手中的鶯怨毒?”
蒼水瀾銀髮飄舞,身後的統統,彷彿全數瞭然於胸,卻仍莊容不改,平靜自如。常思豪見他麪皮無皺,膚色紅潤,看模樣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卻不知因何原因,滿頭齊腰長的烏髮,都化作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