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孤石拚儘儘力,迎擊而去,叮地一聲脆響,隻覺指間一股強大的震力傳來,連全部小臂都為之一麻,而那梭椎也被擊得一偏,向身側射開。
軍人們呈扇麵狀向廖孤石緩緩而圍,卻不能再構成任何威脅,廖孤石也渾不在乎。
在場觀戰世人,眼神隨之轉柔,竟有迷醉之意。常思豪看得心中一蕩,不由想起秦自吟拂在本身肩上那春草般的柔發,想起那如夢如幻的景象。荊零雨雖為女子,亦為之一癡。
蒼水瀾略微遊移一下,說道:“少年人憤世嫉俗,乃平常事,卻不知人間險惡,竄改萬端,人在江湖,便算大豪傑、大丈夫做事,偶然也不免要從權。絕對知心的朋友,彆說在百劍盟中,便算是走遍天下,窮儘平生,又能找到幾人?”說到這裡,輕歎了一聲。
廖孤石一聲輕笑,手中劍輕描淡寫地甩去,劍尖正迎在七絃劍前端的梭椎之上,叮地一聲,將此劍輕鬆盪開。豈料那梭椎就勢扭轉一圈,自側而回,以奇詭之極的角度,直取他左肋。
這一式懦夫斷腕般的殺手鐧,便是雲水七擊中的生離死彆!
廖孤石縱身而起,鶯怨毒自上而下,點削敵肩。蒼水瀾滴溜溜打一個轉,身子已在廖孤石下方不遠,袍袖一鼓,七絃劍一劍化萬劍,彷彿菊花綻放般揚擊而起!
廖孤石道:“他們不是我的朋友,我也向來冇有朋友!”
鶯怨毒化做一道藍圈,卷向七絃劍劍花的中間。
一上來便使出成名的絕殺,明顯抱定了必勝之心。
琴絃破空之時,收回嗚嗚鳴響,鬼氣森然。
廖孤石目中精光閃亮:“好。蒼兄的七音琴劍術可算是一朵奇葩,這七絃劍也算軟兵一類中的絕品了。”
蒼水瀾持續道:“公子的為人,蒼某略知一二,我信賴申遠期非死你手,隻不過各種事情,還要你本身向鄭盟主和荊廖兩位大劍解釋的好。”
蒼水瀾語聲安靜:“若論劍中的絕品,又有哪一柄能強過你手中的鶯怨毒?”
荊零雨的喝采剛吐出半個音,蒼水瀾射身跟進,右臂一揮,七根琴絃化做萬縷青絲,美好之極地向前披垂去。
蒼水瀾向殿上和常思豪掃了一眼,緩道:“公子能與秦府交友,自是功德,隻不過我們盟內的事情,應當本身處理,何必讓旁人來看笑話。”
蒼水瀾道:“廖公子,本日若無援手,你必為我所擒。”
廖孤石道:“廖某行事,向來率性而為,百劍盟乃藏汙納垢之地,盟中儘是狼子野心、下賤無恥之人,廖某羞於與之為伍。朋友者,可肝膽相照,存亡與共人也,廖某遍觀盟中,無一可當此二字,堪與廖某訂交。申遠期與我交好不假,那是廖某年幼不諳世事,所交非人,但他率眾前來緝捕於我時,廖某劍下還是對他包涵三分。他的死並非廖某所為,信與不信,全憑你們。”他麵龐剛毅,目中神光炯炯,語聲鏗鏘,看起來非常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