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浩雄道:“風帝座下便隻我二人,除他以外,另有誰堪我奚或人叫一聲袁兄!”

明誠君在世人身上傷口上略略地掃了一眼,哈哈一笑,道:“秦浪川,你派多量人手詐作應援而出,留小部分人駐守秦府,早就懷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念,這些癡人在你手中,不過是棋子一枚,縱死又何惜哉!你想讓他們先力拚一場,待我方人馬殺入,你援兵一回,將我等反圍其內,兩下夾攻,便可大獲全勝,隻可惜你錯打了快意算盤!你如真中我計,出救兵欲赴臨汾,何不令其乘舟逆流直下?隻因快船逆流一放,去的易,返來就難了。你讓他們騎馬順陸路而行,就是這個事理。這等戰略,隻瞞得過彆人,又如何瞞得過我!”

明誠君略一拱手:“見笑見笑。既如此,鄙人臨戰之前,另有一事不明,要在秦公台前就教。”秦浪川道:“請講。”明誠君道:“此次我率二帝三雄前來,攜糧帶水,行於山野之間,分兵二路,一起潛於太原以外,另一起挑秦家沁縣分舵,設想誘秦家援助臨汾,並且在四外伏弩手專射信鴿以斷去秦家與外界的相同聯絡,本想待這一支救兵大隊闊彆,便一舉突入,擊潰秦家本舵。未料卻被秦老太爺看破。幸而我方哨探來報,說秦家救兵走的是陸路,沈某待欲進兵之時,驀地覺悟,乃分二帝之兵於歸程設伏反對,不然必墮於老太爺彀中無疑矣!”

奚浩雄啐了一口:“呸!我袁兄是多麼樣人!他一條龍鱗索放長擊遠、短打近纏皆入妙境,十七歲便仗此縱橫天下,若要使短兵護身,又怎顯得他的手腕!他既不使刺,更不消毒!”

“說得好啊!”明誠君笑道:“秦老太爺所言不差,宵小之謀,意在引兩家相爭,漁人得利,卻不知此一來實為驅虎吞羊,長孫閣主豈能受人矇蔽,為小賊所操縱,不過是反操縱之,順水推舟,以逞吾意罷了。”

秦浪川聞言鬚髮皆聳,狀若雄獅,拳頭握得格格直響。秦絕響在側悄悄詫異,忖此民氣細如髮,能位列三君以內,公然有些事理。

明誠君多麼聰明,心念電閃之間,便已瞭然,讚道:“秦老太爺智計過人,明察秋毫,令人崇敬。”秦浪川謙謝道:“過譽!”明誠君道:“事既如此,鄙人亦無它言,這便請秦老太爺見教幾招,秦府餘人,除秦家支屬外,願戰者留,願去者走,各自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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