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啊!”明誠君笑道:“秦老太爺所言不差,宵小之謀,意在引兩家相爭,漁人得利,卻不知此一來實為驅虎吞羊,長孫閣主豈能受人矇蔽,為小賊所操縱,不過是反操縱之,順水推舟,以逞吾意罷了。”
身邊世人聞言惶恐:“此人便是聚豪閣三君之一的沈伯山!公然一表人才,百步威風。”
秦絕響笑罵道:“想曉得馬腳在哪兒?你這脫差半信不敷竅的貨!自大聰明,卻比我爺爺差遠了!本日我秦家輸在勢上,卻不輸在計上,爺爺,彆奉告他!讓這葫蘆悶他一輩子!”
秦浪川沉道:“北山,殺袁涼宇者,取其兵器,又來山西找我秦家費事,目標是挑起秦家與聚豪閣的牴觸無疑。長孫閣主非是不察之人,此等差勁的栽贓讒諂手腕,又豈逃得過他的法眼?宵小之謀,長孫閣主自是不放在心上,隻是聚豪閣欲圖山西久矣,幾次公開派人與我聯絡,想教我們歸順於他,被我嚴明回絕,早下了脫手的決計,卻恰好以此作為引由,免得師出知名,落得讓江湖朋友說道。目今但有一戰罷了,又何必多言解釋。”
明誠君在世人身上傷口上略略地掃了一眼,哈哈一笑,道:“秦浪川,你派多量人手詐作應援而出,留小部分人駐守秦府,早就懷了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念,這些癡人在你手中,不過是棋子一枚,縱死又何惜哉!你想讓他們先力拚一場,待我方人馬殺入,你援兵一回,將我等反圍其內,兩下夾攻,便可大獲全勝,隻可惜你錯打了快意算盤!你如真中我計,出救兵欲赴臨汾,何不令其乘舟逆流直下?隻因快船逆流一放,去的易,返來就難了。你讓他們騎馬順陸路而行,就是這個事理。這等戰略,隻瞞得過彆人,又如何瞞得過我!”
祁北山以刀指道:“一派胡言!老太爺向來體恤下情,待人如親,此等胸懷,豈是你這類人所能想見!”
明誠君向他略瞥一眼道:“你便是祁北山罷!我聞你為人誠篤,卻胸無弘願,今觀之頗合,秦浪川乃是一代奸滑梟雄,腦中所思所想,亦非你所能夢見!你墮於小恩小義當中,感激付命,公然家奴風格。名刀奔雷雖是不凡,落於你手,不能立武揚威,做些頂六合立事情,豈不吝哉!此刀之殤,故意亦當滴血,你用而不察,視而不見,是不知刀,尚自發得是,以刀指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