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說到一半時。常思豪已然反應了過來。心想:“不錯。細雨說東廠兩大體係。分作紅龍、鬼霧。我怎倒忘了。”再向那歌詞看去。內心一下豁然開暢。深思:“前麵那句‘霧鎖中華’。天然說的是鬼霧了。宗廟所指該當是國度朝廷。忠臣良將在戲台上。向來比方成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甚麼的。‘玉柱斜’便是說忠臣受害。長孫笑遲將紅龍和鬼霧兩大體係分開說。實際鋒芒卻明顯白白地指向了東廠。意義是國度毀敗。就毀敗在東廠的手上。有他們為非作歹。百姓百姓天然會‘九州泣血’、‘人鬼共天下’了。怪不得鄭盟主和荊理事一見就大說放心。以為他不會和東廠走在一起。”

低垂道:“他們幾個對東廠的人大要客氣。內心鄙夷。隻不過酒桌上還在虛與委蛇罷了。透露得最較著的是朱情。旁敲側擊罵得歡實。彷彿隻把對方當個平常小吏。涓滴沒放在眼裡。江晚也是逗著哈哈。偶爾打個圓場。他們固然裝得像文人雅士。但是都身負一股子狂氣。長孫笑遲也不例外。對朱情的過分也一向放縱。沒有禁止過。我看在他們內心。聚豪閣現在的氣力。便是他們有恃無恐的本錢。”

荊問種笑著解釋:“道以文載。字有書家。天下書家。登峰造極者。千載以降隻要二人。一個是右軍王。一個是肮臟張。右軍王。指的是東晉王羲之。肮臟張。便是元末的張三豐了。王羲之在露台山遇隱者。得授《黃庭經》中道家妙要。自此書法突飛大進。下山以後。才寫下了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他是將道家真學都用在了書法上。張三豐原習少林拳法。未臻高境。後在武當山學道。觀鷹蛇相鬥。悟得天然天理。曆十數年寒暑。寓道心於武學。乃建立了內家拳宗。其書法更將武學和道家之精華要理融而貫之。寫出的字彷彿包融了山川河穀、日月星翰。又有真龍高漲行走穿繞其間。其勢驚天攪海。跌宕澎湃。無上圓融。故交稱龍形狂草。”

荊問種笑道:“看來我們的擔憂沒有需求了。我還說呢。徐閣老前些日曾上書提請彆人做秉筆寺人。他身邊的人自也不該與東廠同心同德纔對。”

低垂兩眼瞪著聽了半天。二人還是隻平話法。不提內容。他不由氣得鼻孔越睜越大。出氣漸粗。

小晴笑道:“好啦好啦。你們一論起書法興趣便高。越說越遠啦。高叔叔。他們不帶才。你彆活力嘛。我來給你念。待會兒編個曲兒。咱倆一起唱。也不帶他們。”一句話引得鄭荊二人各自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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