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瞧那黑衣人眉峰略動。沉吟未語。心道:“從曾仕權話音來看。此人既不是老邁曹向飛。也不會是四檔頭康懷。那便是排名第二的呂涼了。他此人神光內斂。倒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

曾仕權兩手揣袖擔在腹前。身子微微後仰。眯眼一笑:“實在我倒沒跟老四過不去。隻是他這部下。明顯是和我們過不去嘛。行動這麼慢。我說兩句也不算特彆吧。但是剛纔他這麼個頂法。你也瞧見了不是。”

高瘦的黑衣人道:“方吟鶴。你隻賣力東麵調劑。怎比李逸臣來得為晚。”

斜道不甚長。刹時便儘。常思豪撲嗵一聲落下。臉先著地。摔了個嘴啃泥。睜眼看時。周遭無燈無火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是甚麼地點。緊跟著身後又有落地之聲。似又有人滑了下來。

帶路人止步道:“向前走到絕頂。右拐第三間便是禮字號。幾位掌爺叮嚀我等外人不準靠近。請做事單獨行去便是。小人可要辭職了。”常思豪心說恰好。我本為偷聽內幕而來。猜想那茶館外必有番子扼守。相見反而漏餡。你既然要走。我但是求之不得。點頭道:“你去吧。”為製止他思疑。仍保持了原有步速向前走去。耳中卻留意身後動靜。想要等他分開以後。再提氣前摸。

曾仕權臉上半陰不陽。還想說些甚麼。呂涼瞧他一眼道:“算了。”向李方二人道:“你們下去各守其位。靜聽號令。沒有上麵的號令。任何人不成輕舉妄動。這趟如果事情辦得順利。我必在督公之前給你們邀功請賞。誰若出了岔子。彆怪我醜話沒說在前麵。”

他雙臂失力。下肢尚能行動。在踩空的落勢中借後腰一點縮力。調腿後踢。

曾仕權尖聲截道:“講甚麼來由。晚了便是晚了。”李逸臣在中間聽了。眼含蔑笑。非常對勁。

李逸臣垂手站在一邊。略等了一會兒。南巷口一前兩後也來了三人。頭領到近前單膝點地:“部屬步隊已集結結束。請二位掌爺示下。”

常思豪感覺頸上一酸。啞穴被解。立時破口痛罵:“狗番子要殺便殺。老子……”咚地一聲。啞穴又被敲中。帶路人低低道:“給我好好說話。再這般大喊痛罵。我便掐死你個臭小子。”頓了一頓。又給他解了穴。常思豪大張了嘴一臉猙獰還沒罵出聲音。穴道又被封住。帶路人道:“敢情你是屬麻雀的。天生是氣肚子。火氣恁地大。”

“是。”李逸臣及方吟鶴頜首間互望一眼。率部下回聲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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