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的。”
常思豪目中精光一閃,似是認識到甚麼,側頭道:“陳大哥,費事你解下上衣。”
陳勝一對他的話彷彿聽而未聞,目光放遠,仍自喃喃說著:“百劍盟與我們是友非敵,聚豪閣又铩羽而去,放眼全部江湖,除了東廠,還哪個能有氣力在一夜之間,將本舵血洗一空?並且他們脫手狠辣,遠非武林人士所及,目標和動機也是相稱較著,嘿,虧我自發腦汁絞儘,竟然忽視了他們……”
馬明紹道:“江湖上使此類外門兵器的也很多,固然傷口附近,卻也難以鑒定。”三人聽了均覺有理,一時候遲疑起來。隔了一隔,常思豪道:“陳大哥,我記得那日在黃河邊你說,袁涼宇這黑刺所喂之毒甚奇,必是獨門,是不是?”見他點頭,便又續道:“那麼我們將大爺身上中這毒弄一些下來,使到牲口身上,察看一下結果是否與之前你中毒時一樣,豈不是就能辨彆明白了麼?”
常思豪道:“且不忙說這些,你且看看,這幾樣藥哪個是解毒的?”說著把幾個小瓶托在掌心,本來他曉得陳勝一平時都帶著各種藥物,以是剛纔早在他脫下的衣服中搜摸出來以備搶救。
常思豪道:“你們看!”三人圍攏過來,順他指向瞧去,隻見秦逸伸開的口腔中烏黑一片,舌頭中段卻有一個邊沿皺陷的凹處,雖不甚較著,卻也看得出是一個小孔。陳勝一忙將中間燭台抄過,扯下燈罩,照將過來。
常思豪點了點頭:“我看多數是他。”
不大工夫,秦逸屍身披髮披開,暴露頭頂,秦絕響和陳勝一目光一煞,拳頭同時收緊,啊了一聲,馬明紹也略皺起眉頭,咬了咬牙。
常思豪以指節代尺,量了量秦逸頭頂傷口,轉過來在陳勝一胸腹間搜刮,尋著一處十字疤痕,對應比量,口中道:“微差一些,倒是未幾。”
陳勝一趕緊問道:“小豪,如何回事?”
四人複又沉默。
陳勝一伸手連點本身幾處穴道,深吸一口氣,咬牙憋住,將短刀緩緩拔出,傷口處立時一片黑氣漫延開來。
陳勝一道:“刺的深淺不一,傷口大小應有些許不同,但是形狀確是普通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