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敘話,卻把秦絕響聽得一頭霧水,問道:“大哥,倒底如何回事?多數是誰?”
不大工夫,秦逸屍身披髮披開,暴露頭頂,秦絕響和陳勝一目光一煞,拳頭同時收緊,啊了一聲,馬明紹也略皺起眉頭,咬了咬牙。
隻見他飽滿圓實的肌肉被燭光塗暖,一向連到小腹的稠密胸毛,使他看起來渾身高低彷彿燃燒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充滿野性的彪悍,胸肩腹肋各處,有很多早已癒合的肉色疤痕,長是非短,交叉縱橫,乍看上去彷彿爬滿了淡色的肉蟲。
轉眼間外衫撤除,暴露月白小衣,陳勝一心中焦急,懶得再脫,一把扯開,秦絕響頓時看得一呆。
常思豪道:“你們看!”三人圍攏過來,順他指向瞧去,隻見秦逸伸開的口腔中烏黑一片,舌頭中段卻有一個邊沿皺陷的凹處,雖不甚較著,卻也看得出是一個小孔。陳勝一忙將中間燭台抄過,扯下燈罩,照將過來。
“冇事的。”
燭火搖擺,光芒閃動,口腔內部的暗影不竭變幻,一股稠濁了香料氣味的屍臭飄零在潮濕的氛圍中,四人湊得較近,不由皺起眉頭。
馬明紹瞧向秦絕響,目有相詢之意,秦絕響道:“和你說甚麼來著?這麼快就忘了?常大哥的話就是我的話!還愣甚麼?”
忽地,陳勝一抄起中間方纔常思豪用來剖屍的短刀,叫聲:“大爺獲咎!”揮手向秦逸屍身口中刺去――
陳勝一這幾下行動奇快,並且事發俄然,固然常思豪就在中間,想攔亦是不及,他趕快上前一把抱住,孔殷責道:“陳大哥,你瘋了麼?以身試毒但是鬨著玩的?”
三人依言看去,公然不錯,不由各自驚奇。
陳勝一微一遲愣,立即明白,擱下燭台,依言而行。
常思豪瞧著他的眼睛,語聲凝重:“我們說的,是假袁涼宇。”
馬明紹和秦絕響對視一眼,目光中均有迷惑,不知他倆這是甚麼意義。
秦絕響眼睛瞪得老邁:“你……你……”心下倒是一樂:“嘿,他怎會曉得我想甚麼?”
隻見秦逸囪門正中心處有一處不大的四角星形傷口,四周頭皮裂開,已經發乾發硬,嵌起裂縫,向外微微捲翹,皮下顱骨上有一十字深洞,位置與上齶和舌上的小孔垂直,骨頭四周也已經變得烏黑。
秦絕響略一遲愣,隨即想起:“挑動長青幫與我們過不去那小子?”
陳勝一道:“刺的深淺不一,傷口大小應有些許不同,但是形狀確是普通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