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衣道:“好啊。”常思豪拉她上了冰麵。腳踩下去。雪格吱吱輕響。足跡不深。原來冰平如鏡。上麵隻是薄薄一層雪粉。常思豪笑道:“冰很厚呢。我們來滑雪。”邁開大步向前打了個觸溜兒。顧思衣被他拉著滑出老遠。回看滑過處所暴露冰麵。青森森地凍得極深。料也健壯。隨他一起玩了起來。兩人滑了幾遭。興趣越來越高。常思豪道:“短滑太不過癮。我們玩個風趣兒的。”他讓顧思衣蹲下。本身拉著她向前奔馳。衝出去十幾步。腰身一擰。叫聲:“走吧。”往前一甩。顧思衣的身子脫手而去。如同一架冰車。直向湖心。
兩人悄悄瞧了一陣風景。顧思衣俄然回顧笑問:“我美麼。”
顧思衣如夢初醒。忙扯住他袖子道:“我們從速歸去吧。”常思豪手一翻將她腕子抓住。盯著她兩隻眼睛:“你家仆人倒底是誰。為甚麼要囚禁我在這裡。”顧思衣被他目中凶光紮透。一下重新麻到腳底。顫抖道:“你。你胡說甚麼。”常思豪冷冷道:“那些人明顯是被派來看管我的。你會不曉得。”顧思衣道:“他們是來庇護你。如何是看管。”常思豪怒道:“換個稱呼。成果還不是一樣。”顧思衣急道:“他若關鍵你。又怎會在東廠人手底下救你。”常思豪道:“我安曉得他打的甚麼鬼主張。少廢話。快說。不然……”揚起二指。對準了她雙眼:“哼哼。你這對眼睛都雅得緊。如果給挖出來。今後照不得鏡子。內心可不大舒暢罷。”顧思衣芳心大冷。含淚道:“仆人叮嚀我們不能說的。我們便不能說。你要傷我。那也由你。明天是我平生中最歡愉的日子。你乾脆殺了我。讓我死了利索。免得將來另有很多光陰要熬。”說完閉上了眼睛。淚水在頰邊劃出兩道亮線。
顧思衣隻覺耳邊嗚嗚掛嘯。身子緩慢向前。雙足犁起的積雪化做冰霧隨北風劈麵而來。從速閉上了眼睛。一時候連呼吸都已停滯。底子連聲驚呼也叫不出來。就在感遭到身子搖擺重心不穩。即將摔跌的一刻。常思豪自後追上。抄住她小手一帶。順前滑之勢身子轉了個圈。已將她騰空打個旋兒提起抱在懷中。速率不減反增。借慣性直向對岸滑去。
顧思衣道:“夏季水麵上都結冰了。如果夏天來看。這裡又有水鳥。又有蓮花。另有魚兒跳來跳去。可要熱烈多了。”
常思豪問:“為甚麼。”
常思豪仗著樁法踏實。重心拿捏恰當。在半途幾次加力。輕鬆滑到對岸。在冰雪上留下長長一道劃痕。他收步轉頭望去。剛纔兩人漫步的地點。竟是一個被冰湖包抄的圓形小島。那幾名軍人都不再埋冇。下到岸邊。在柳樹下向這邊張望。間隔太遠。神采已經瞧不大清。彷彿事出料想。他們也不知該不該追。常思豪將顧思衣放在地下。笑道:“看來你家仆人非常好客。恐怕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