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夜探古廟[第3頁/共4頁]

荊零雨見常思豪凝神觀陣,笑道:“小黑哥,我們打個賭玩兒,你猜我哥哥用多久能破陣出來?”

穀嘗新嘁然一笑:“我們大明,自太祖朱元璋起,就最恨贓官,府州縣衙邊上都設皮場廟,贓官罪過查實清楚以後,輕者放逐,重者斬首後便要把皮扒掉,內裡塞上草,擺在衙門口中間,以儆效尤。同時給官員們的俸祿卻又前古未有之低,有些小官員,一月僅給米一石,夠一家幾口吃的也就不錯了。千裡當官,為的吃穿,俸祿不敷,又隻好貪,成果治貪越短長,贓官反而更多,而真正廉潔之官,便隻能過這等貧寒的日子。”

常思豪並不瞧她,還是望著陣中景象,道:“我看他出不來了。”

荊零雨笑道:“你也太小瞧我哥哥啦,他手中的鶯怨毒可不是茹素的。”

三人出門上馬,沿路回城,天氣黑沉,常思豪心中愁悶,不發一言,荊零雨見狀也不再談笑,世人進得城來,剛往西一拐,忽聽得琴音清響,且和著兵器叮叮鐺鐺相擊的聲音。

荊零雨道:“貪與不貪,全在人知己,卻也不在俸祿多少,隻不過好人受屈,好人得誌,倒是不公允得很。”

正對門三間正房是磚木佈局,窗紙皆破,粉壁寂然,非常殘舊。門框上貼著春聯,寫的是戴天履地並稱才,七尺偉然,須作幾分奇蹟;往古來今中有我,百年易耳,當思千載姓名。紙己退色,筆跡倒也清楚。左邊是個草棚,邊上豎著些耕具,右邊窗下不遠,是一盤石磨。常思豪心下淒然,曉得程夫人便是撞死於此了。眾軍人牽馬在外等待,穀嘗新和荊零雨都跟進院來,荊零雨四周瞧著,道:“本來程大人的家如此敗落,看來公然是為官廉潔,隻是批示僉事這個官可也不算小了,家中怎會這個模樣?未免過分寒酸。”

“馮保?”荊零雨叨唸了兩句,道:“我彷彿聽爹爹說過此人,說他貪財好貨,大肆索賄,做了很多乾與內政之事。”常思豪鬆開穀嘗新,雙拳握緊,心想有朝一日,定要手刃此獠,以祭程大人在天之靈,又想道:“穀嘗新緣何早不說是東廠所為?哼,這混蛋怕我要藉助秦家之力救程大人的公子,秦家權勢雖也不小,卻也惹不起東廠這大費事。嘿嘿,你們怕,我姓常的何怕之有?”瞪他一眼,也不吭聲,暗忖此次出來他帶八名衛士,說是庇護,安知不是為看管我?秦府中人對我都是大要恭敬,內心難以測度,今後還要多加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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