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倚荷長到十四歲那年來了月事,付凝芳歡歡樂喜給她做了個月經帶,又包了餃子道賀女兒成人,哪料第二天小倚荷便將洗過的帶子晾在了杆子上,付凝芳大吵痛罵,說這東西隻能放屋裡陰乾,哪能擱在內裡來晾,你這明顯是要招蜂引蝶,將來要偷人男人,抄起竹片來又把女兒暴打一頓,小倚荷哭了半宿,多年的積怨再也按捺不住,趁母親打累睡著之際,把父親做木工活兒的刨子找出來,謹慎翼翼摸到床頭,一寸一厘地切近去,猛地按在孃的臉上,狠命往前一推,。

付凝芳大呼一聲醒來,半張臉連肉帶骨已經刨去了一層,血流得滿枕都是,等鄰居們轟動起床舉火來看時,母女倆竟然在屋中捧首痛哭,兩張臉上都儘是鮮血,哭聲淒厲,好像活鬼普通,當下上去幾個年青力壯的把她們按倒在地綁了起來,人們紛繁群情,說這兩母女都被妖魔附體,不是正凡人,是以將她們綁在村口,要堆柴燒死,幸而吳道打此顛末,救下二人,問明原委,又把她們收做了門徒,而後小倚荷的耳疾固然被治好,但腦筋的問題縱是吳道的妙手也始終沒能完整處理,總像少了根筋普通,付凝芳對此頗多歉疚,小倚荷對母親的臉傷也非常悔怨,母女倆的乾係始終是既親得要命,又彆彆扭扭。

常思豪認得那小道姑是安碧薰,年長的卻沒見過,瞧她披頭披髮,擋住了半邊臉,暴露的半邊臉甚是衰老,心道:“原來這就是存亡八魔的老邁、吳道座下首席大弟子付凝芳,如何看麵比擬吳道還老,大抵修行工夫還不到家,”

付凝芳抖臂將她震飛,橫眉怒道:“和我沒乾係,若不是我做下孽,怎會生出個你,若不是生出你,你又怎會到京師去作禍,引來這很多事端,”她身子這一抖時,頭髮飛舞,被擋住的半邊臉暴露來,上麵竟然沒有皮膚,焦巴巴的如同肉乾,極是可駭,看得常思豪半張臉也跟著發麻。

他想著這些,心中放心了很多,卻在這時,忽見崖後環山小道上跌跌撞撞跑上來一人,滿頭灰土,衣袍焦爛,遠遠朝妙豐招手:“喬師妹,姚師妹,”

文夢商氣得火冒頂梁,和兄弟對個眼神,情意相通,過來一人抓一個,把安瑞文和敬國沙都拎起來,往火堆裡便扔,姚靈璧和妙豐從速勸止,卻扯之不住,左攸征在中間抱臂活力,也不幫手,燕氏父女身為外人,都覺有些不好參言,忽聽中間有人一聲大喝:“都彆鬨了,”跟著話音,從山下走上來一老一小兩個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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