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六小我,去時七小我,來也倉促,去也倉促。
“護駕!”
嶽陽嗯了一聲,道:“那就說給小爺聽聽吧。”
死裡逃生的墨客王頌之,蒲伏在周錚的腳下,天還黑著,五六個保護手持馬燈,燈光照在王頌之的臉上,嚇得他不敢昂首。
辛拾望著夜色中的官道,冷冷地說道:“如果因為放過那小我惹出費事,我自會向衛頭兒領罪。”
嶽陽把那枚玉觀音在王頌之麵前晃了晃,勾勾嘴角,笑著說道:“說吧,你在堆棧裡看到甚麼了,又是如何從堆棧裡出來的,說得好呢,小爺我就把這塊玉還給你,如果連蒙帶騙,方纔那位公子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就把這塊玉給砸了。”
他讓人找過,冇有看到大車,更冇有在堆棧前麵發明馬匹的跡像。
“我說,我都說,這事兒和我冇有乾係,真的冇有乾係!”王頌之語無倫次。
他對嶽陽說道:“好好審審,他不說實話,就把這枚玉觀音砸了!”
從渝陽到都城,搭水路更快速,隻是他雖是自幼長在南邊,卻有個暈船的弊端,無法隻好走陸路,加上手上銀子有限,這一走竟是從客歲春季走到了現在。
本來,王頌之父母雙亡,祖父是一名致仕翰林,三年前歸天,客歲他縣試落第,便決定來都城投奔祖父的一名忘年交持續讀書。
王頌之眼眸微閃,頓時說道:“對,我沿著官道跑,想要追上他們,但是我當然跑不過牲口,追了一會兒,連大車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我隻好折返來,這時,堆棧便燒起來了。”
氛圍裡滿盈著騷臭之氣,周錚好涵養,也忍不住了。
“不,不,賊人,你們是賊人!”王頌之的聲音彷彿夜梟,在棗林中迴盪。
“辛拾,我就說嘛,阿誰墨客不該留下,這下好了,他被人帶走了,也不知前麵來的是甚麼人,衛頭兒如果問起,該如何說?”
最後阿誰“數”字還冇有說出來,長劍便貫穿了他的喉嚨。
中間的侍從心領神會,不知從那裡找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嶽陽一手拿玉,一手拿著那塊石頭,擺出個隨時要砸下去的姿式。
嶽陽冇理他,神物?如果神物為何你會被我抓來?
幾人將王頌之連拉帶拽拖到棗林絕頂,嶽陽吸吸鼻子,這傢夥的肚子裡有多少東西,如何屙尿了這麼多?
這廝就是為了這枚玉觀音?
“好,你說話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