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砸,謹慎一點,這是神物,是神物!”王頌之大喊。
周錚看了一眼,見是一枚玉觀音,玉質瑩潤,看上去已經貼身養了好久。
嶽陽說道:“他說他叫王頌之,是進京肄業的墨客,他還說他就是住在那家堆棧裡的,半夜從堆棧裡出來,逃過一劫。”
固然更臭了,但是王頌之卻與方纔判若兩人,他像是打了雞血普通,眼睛直勾勾盯著嶽陽手裡的玉觀音,不住地吼著:“還給我,還給我!”
周錚是天孫公子,好東西見很多了,這枚玉觀音也隻是看了一眼,便想讓保護還給王頌之。
周錚鎖了眉頭,他看了王頌之一樣,目光又落到那枚玉觀音上。
“辛拾,我就說嘛,阿誰墨客不該留下,這下好了,他被人帶走了,也不知前麵來的是甚麼人,衛頭兒如果問起,該如何說?”
“厥後呢,你便冇有再回堆棧?”嶽陽看他的模樣不像扯謊,便持續問道。
從渝陽到都城,搭水路更快速,隻是他雖是自幼長在南邊,卻有個暈船的弊端,無法隻好走陸路,加上手上銀子有限,這一走竟是從客歲春季走到了現在。
氛圍裡滿盈著騷臭之氣,周錚好涵養,也忍不住了。
小七頂煩這類怯懦如鼠的人了。
嶽陽把那枚玉觀音在王頌之麵前晃了晃,勾勾嘴角,笑著說道:“說吧,你在堆棧裡看到甚麼了,又是如何從堆棧裡出來的,說得好呢,小爺我就把這塊玉還給你,如果連蒙帶騙,方纔那位公子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就把這塊玉給砸了。”
他說到這裡,嶽陽不由問道:“大車?”
王頌之嚇了一跳,他一進棗樹林子就看到了周錚,這少年自帶貴氣,神態謙恭,儀態氣質遠非帶他帶的那幾人可比。
王頌之眼眸微閃,頓時說道:“對,我沿著官道跑,想要追上他們,但是我當然跑不過牲口,追了一會兒,連大車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我隻好折返來,這時,堆棧便燒起來了。”
話音未落,離王頌之比來的保護已經將他製住。
馬蹄聲垂垂遠去,本來平坦的地盤上俄然拱起一個小土包,土包越來越大,變成土堆,一個腦袋從土堆裡探了出來。
脾氣好的人當然不能審犯人,以是,三公子的意義是......
他住過那家堆棧,堆棧前麵有牲口棚,有專人管著,明天他的人去看過,牲口棚隻燒了一半,但是內裡冇有牲口。
“我說,我都說,這事兒和我冇有乾係,真的冇有乾係!”王頌之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