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舒強忍著氣憤,問道:“那楊太後呢,也死了嗎?”
“是啊,毛家雖是文官,但是忠心報國,毛太後助紂為孽,還要行刺天子呢,彭城伯親手殺了她,這可不是我瞎扯,都城裡都貼出佈告了。”芳菲口齒聰明,提及話來就像炒豆子一樣,但是這些話聽在楊蘭舒耳中卻如針刺普通。
“前次我看到烤燒餅的爐子感受很親熱,以是才感覺我家是賣燒餅的,現在我看到種田的,感覺更親熱,不可嗎?”
毛家竟然成了忠臣?
芳菲撇嘴,道:“我纔不奇怪當天子家的人呢,你看太皇太後,屎啦,你看楊太後,屎啦,你再看毛太後,也屎啦!”
一個不被父皇承認的孩子,如果連她這個母後也冇有了,那麼他的皇室身份便再也冇法證明。
楊家和毛家明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楊家倒了,毛家卻還好端端的。
江婆子發笑,好端端的小女人,匪賊窩裡住了住,說話都帶了味道。
芳菲被她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忙道:“都城裡貼出佈告了呀,就是下個月初七,可惜我們有事,不能在都城久留,也就不能去看熱烈了。”
芳菲錯愕地看看她,又轉頭看向江婆子,江婆子衝她搖點頭,表示她不要再說話。
那麼多教眾因他而死,他當然要避嫌。
江婆子看她一眼,道:“你前次說你家是賣燒餅的。”
“師太,你和我之前見過的削髮人不一樣。”小女人從承擔裡取出兩塊硬梆梆的肉乾,用嘴叼起一塊,把另一塊給了江婆子,又墊了潔淨帕子拿了一張糖餅遞給楊蘭舒。
她的神采更加慘白,糖餅在她手裡被捏得粉碎。
楊蘭舒接過那張糖餅,內心倒是一驚。
“甚麼?”楊蘭舒大吃一驚,一把抓住了芳菲的手臂,厲聲問道,“你是如何曉得的?”
“對了,楊家的人就要斬了,一個不留,全都砍頭。”芳菲說道。
楊蘭舒不怒反笑,崇文帝,你真是下作啊!
不但讓她“死”了,還讓她死在乞丐堆裡,連最後的麵子也不給她,一個金枝玉葉的女子混在乞丐堆裡,那就是失貞,也不知崇文帝從那裡找來的替人,讓她永久在這世上消逝了。
楊蘭舒回過神來,看到小女人正體貼腸看著她。
他們都要死了!
“師太,師太,你如何了?”
楊蘭舒搖點頭:“貧尼風俗了,不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