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德、建功、立言，這不恰是儒者人生的最高抱負嗎？
池陽驛。
天子歎了一聲，也感覺有理。就算淮南王是真的，其他宗室恐怕也不肯意。他站了起來，背動手，來回踱步，躊躇不決。他曉得這一戰必須打，不然西域必失。但是看到這些數字，他又曉得，這一戰必須慎重，他輸不起。
曹時能行嗎？枚皋能行嗎？衛青是能打，但是他獨木難支。如果梁嘯也在就好了，有他和衛青共同，這一戰的勝率會大大進步。天子回想起不久前這兩人在漳浦的共同，不由得輕聲感喟。如果梁嘯像衛青一樣和順聽話，那該多好啊。
天子抬開端，看著一旁已經靠著書案睡著的霍去病，暗自禱告。小去病啊，你快點長大吧。
竇嬰靈光一閃，沉吟道：“經世濟用？聽起來，這的確是落到了實處。但是，又如何動手呢？”
“論秦。”
“經濟。”枚皋吐出兩個字，又加了兩個字。“經世，濟用。”
由丞相府統計的成果來看，能夠供應雄師出征所需求的物質和財帛，但一點也不輕鬆。大漢有堆集多年的財產，但這兩年用錢的處所太多，先是北征匈奴，然後又是安定兩越，緊接著又要出征河西，財產耗損極其驚人。
天子愣住了。這段時候他忙著籌辦西征的事，一向冇體貼這兩個老頭，也是成心要蕭瑟他們一陣子。他們告假回長安的事，他一點也不曉得。當然了，一其中大夫，一個下大夫，告假分開，也冇需哀告訴他，郎中令便能夠批準了。
“陛下。梁嘯不過是一武夫，疆場交戰。是他的本份，但是論經濟民生，他如何能清楚。”
“從實處動手。”
吾丘壽王站著冇動。
“當然有文章可做。”枚皋笑道：“正如星象，無數先賢已經察看天空上千年。千裡眼一出，不是一樣發明瞭一個新六合？”
僅此次西征而言，如果以出兵五萬騎，用時半年計算，起碼需求三十億錢。如果算上克服後的將士封賞，總預算將超越五十億，乃至有能夠高達六七十億。
“話雖如此，但是諸侯王能情願嗎？情麵樂安，誰情願分開運營已久的封國，去遙遠苦寒之地，披荊斬棘，與蠻夷為伍？”田蚡連連點頭。“依臣看來，淮南王隻是做做模樣罷了，不成能當真。”
“亡秦故事，先賢已經多有論說，再提這個話題，另有文章可做嗎？”
倒不是他不但願決口被堵上，而是這處理的體例與他但願的不符。天子冇有鼎新甚麼弊政，更冇有撤銷出兵撻伐的動機，而是祭神。這申明甚麼？申明神明接管了天子的祭奠，也申明董仲舒的指責毫無按照，信口開河。今後他再說甚麼，天子還能聽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