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續。)
“夫子,看來天人感到……確切不太說得通啊。”竇嬰摸摸鼻子,偷偷的瞅了董仲舒一眼。
“話雖如此,但是諸侯王能情願嗎?情麵樂安,誰情願分開運營已久的封國,去遙遠苦寒之地,披荊斬棘,與蠻夷為伍?”田蚡連連點頭。“依臣看來,淮南王隻是做做模樣罷了,不成能當真。”
“他們回長安乾甚麼?”
“那你們的計劃呢?”
天子眉頭一皺。“你如何還不去?”
過了好一會兒,他纔想到如何做。“召董仲舒入宮,朕要看看他還能說些甚麼。”
立德、建功、立言,這不恰是儒者人生的最高抱負嗎?
“從實處動手。”
天子愣住了。這段時候他忙著籌辦西征的事,一向冇體貼這兩個老頭,也是成心要蕭瑟他們一陣子。他們告假回長安的事,他一點也不曉得。當然了,一其中大夫,一個下大夫,告假分開,也冇需哀告訴他,郎中令便能夠批準了。
竇嬰眉梢輕顫,欲言又止。他本想辯駁兩句,但是想到董仲舒剛纔的窘態,他感覺還是不要在這個題目上膠葛了。這些年青人的手腕很鹵莽,乃至有些無禮,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手腕很有效。麵對枚皋的詰責,董仲舒幾近冇有抵擋之力,隻能退避三舍。
“好吧,這件事,老夫應下了。明天再找董夫子籌議籌議,看看他有冇有興趣。他為人固然迂闊些,學問根柢倒是一等一的好。”
“喏。”枚皋再次躬身施禮,然後向竇嬰靠了靠,侃侃而談。“實在,梁伯鳴對董夫子並無惡感,他附和他的用心,但反對他的手腕。天命太玄,用天命來講解人事,恐怕鞭長莫及。”
曹時能行嗎?枚皋能行嗎?衛青是能打,但是他獨木難支。如果梁嘯也在就好了,有他和衛青共同,這一戰的勝率會大大進步。天子回想起不久前這兩人在漳浦的共同,不由得輕聲感喟。如果梁嘯像衛青一樣和順聽話,那該多好啊。
“不錯,這的確是一隻千裡眼。諸賢論及秦事。常常側重於品德與天命,卻很少從經濟上著眼。就算有所觸及,也是平常而談。如果能列出詳細的數據,詳加論證,或許能有新的發明。”竇嬰瞅了枚皋一眼,哈哈大笑。“梁伯鳴是不是還籌算定出定式?”
池陽驛。
“是梁伯鳴讓你這麼說的?”
“大司農鄭當時送來動靜,決口堵上了。”
“如何從實處動手?”
田蚡聽了,很不是滋味。他是丞相,名義上把握全百姓事,但是現在隻剩下服從行事的份。梁嘯遠在廬山,連官職都冇有,天子卻對他多年前的一句話念念不忘。這的確是劈麵熱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