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首,犒賞兩匹好馬給南越王,讓他曉得我朝戰馬資本的強大,絕非南越能夠對比。其次,用樓船轉運數百騎至南越,交由梁嘯批示,讓南越君臣見地見地甚麼是真正的鐵騎,震懾其心,折其銳氣,使其明其去就,知順逆。如此,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天子微微頜首,表示同意,內心也多了幾分愧意。大宛馬也好,烏孫馬也罷,都是梁嘯從西域帶返來的。現在大漢具有的戰馬越來越多,馬隊氣力乃至超越了匈奴人,梁嘯是首功啊。
“那西域的環境如何樣。李舒昀、李當戶他們還安然嗎?”
陳皇後笑笑。“翁主此次但是立了大功,淮南海軍在鄧國斌等人的幫部下,改裝了樓船,現在平陽侯帶領五千海軍出征,現在應當已經到了閩越。戰事一結束,冠軍侯應當就要返來了。”
陳皇後心中歡暢,笑容滿麵。親手撫著劉陵的手臂,將劉陵引入殿中。“你從茂陵返來了?”
館陶長公主對此非常對勁,常常帶著陳氏姊妹的母親入宮看望。
天子微微頜首,又沉吟道:“如此說來,我中原僅是用玉。每年耗損的大量財帛,有很多就進了匈奴人、羌人的腰包?而我們用來祭禮六合山川的玉器很多都被這些蠻夷感化過?”
“多謝殿下諒解。皇後母範天下,最曉得我們女人的心機了。”劉陵感激不已。“對了,山東環境如何,決口堵住了嗎?”
“以臣看來,梁嘯此舉除了激化南越內部的衝突以外,另有鼓吹國威之意。”主父偃見天子表情大好,立即抓住了機遇,不動聲色的為梁嘯說好話。“臣覺得,讓南越見地了梁嘯的騎戰才氣還不敷,還應當讓他們見地見地我漢軍鐵騎真正的能力。”
天子與枚皋劈麵而坐,中間隻隔著一張禦案。廣大的禦案堆滿了羊皮、絲帛寫成的文書,散著一種古怪的味道,薰得莊嚴的大殿裡到處都是腥膻之味,但是天子卻渾然不覺,他被這些文書描畫的天下吸引住了。
現在費事來了。匈奴人獲得了喘氣的機遇,再次節製了河西,遠在西域的李當戶、李舒昀等人即將麵對規複了元氣的匈奴人猛攻。他們巴望朝廷派出援兵,卻不曉得朝廷現在麵對著多大的困難。
天子決定調集徐樂、主父偃等人議事,方纔回朝的枚皋也在列。因出使有功,枚皋方纔升任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