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費事來了。匈奴人獲得了喘氣的機遇,再次節製了河西,遠在西域的李當戶、李舒昀等人即將麵對規複了元氣的匈奴人猛攻。他們巴望朝廷派出援兵,卻不曉得朝廷現在麵對著多大的困難。
“以臣看來,梁嘯此舉除了激化南越內部的衝突以外,另有鼓吹國威之意。”主父偃見天子表情大好,立即抓住了機遇,不動聲色的為梁嘯說好話。“臣覺得,讓南越見地了梁嘯的騎戰才氣還不敷,還應當讓他們見地見地我漢軍鐵騎真正的能力。”
——
陳皇後聽了,也是顧恤不已。細想起來也真是,梁嘯不是去西域,就是去北疆,現在又到了南越,真是天南海北,他都去過了,卻還是不能讓天子放心。劉陵有些牢騷也是普通的。
見枚皋遊移,天子又笑道:“你不消想太多,我隻是想問問你的觀點。梁嘯少年驟貴,長安有些人戀慕他,也有人妒忌他,說他桀驁不馴,難以相處。你和梁嘯同事過一段時候,你感覺他如何?”
“比來天子事多,我也等閒見不著他。等得了空,我在陛上麵前說說,放冠軍侯一個長假,讓他陪陪你。”
枚皋豁然,微微一笑:“陛下,梁嘯實在是個很簡樸的人。固然他站得高,看得遠,卻不比彆人聰明多少,隻是看事的角度不一樣。如果必然要說他與彆人有甚麼辨彆,就是他固然站得高,看起遠,卻不尚空談,而是腳結壯地,愛好實證。他常說一句,不但要大膽假想,更要謹慎求證,如此方可得真知。成大道。”
“西域多玉石,中原所用的玉石大多來自雪山下的於闐諸國,那邊有兩條河,一叫白玉河,一為墨玉河,每年春夏之間,大地回暖,雪水熔化,將山下的玉料衝到河中,可行百餘裡。秋冬水淺,百姓則入河灘尋玉,俗稱撿寶。販子們則早早的就等在四周,凡是有上等玉料,即行買下。”
“多謝殿下諒解。皇後母範天下,最曉得我們女人的心機了。”劉陵感激不已。“對了,山東環境如何,決口堵住了嗎?”
聽完南越的環境,徐樂、主父偃等人還在沉默,枚皋卻主動發了言。
“一成?”天子很驚奇。“差這麼多?”
這很合適梁嘯的氣勢。
見天子麵色難堪,枚皋不曉得產生了甚麼環境。他還覺得北疆戰事不順利,蒙受了波折,眼神更加焦炙。
天子有些皺眉。對於中原王朝來講,玉器太首要了。祭禮六合山川的神祗要用玉,天子治印要用玉。君臣服飾要用玉,貴族餬口更是離不開玉。玉已經近乎神物,有五德、七德、九德的分歧說法,但總的來講,都是帶有神性的神物。如果這些東西被匈奴人、羌人碰過。那另有甚麼神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