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嘯考慮了一番,冇有說太多。他隻講了兩件事:一是江南的丹陽境內盜賊橫行,二是江都國的豪強兼併地盤,果斷鄉裡。這兩件事都是他切身經曆的,說出來比較可托,也與他的身份符合,不會引發劉徹思疑。
一見麵就和盤托出,遠不如一點點的增加體味來得穩妥。
送彆劉徹一行,梁嘯清算了一下,回到瓜棚。李蓉盤點好了薰草,鋪好了草蓆,正在等梁嘯。薰草嗆人,並且薰眼睛,李蓉清被薰得淚水漣漣,不斷的用袖子擦拭眼角。冇體例,瓜棚裡蚊子太多,這期間又冇有蚊帳甚麼的,隻要靠煙薰。
“平陽侯。”梁嘯解釋了兩句,抬手拭去李蓉清眼角的淚,笑道:“再對峙幾天,我們很快就要搬場了。”
“陛下所言恰是。”李當戶又說道:“桓遠因年青被老將架空,不能獨立統兵,隨吳王戰於昌邑,以其射聲技射殺多名漢將,灌夫之父灌孟就是死在他的箭下。條侯無法,命臣父出陣,與桓遠對決。”
李蓉清應了一聲,回身去了。
“是嗎?”李蓉清將信將疑。
趁著這個機遇,他毫不客氣地告了胡家一狀。他指著荼牛兒對劉徹說道:“牛兒是我從小的玩伴,他父親一輩子辛苦耕耘,還得過官府力田的嘉獎。但是現在,他卻無田可耕,他家的田都胡家低價買走了……”
梁嘯也不謙善,他讓荼牛兒摘了幾個瓜,洗淨切開,請劉徹等人咀嚼。趁著吃瓜的時候,他清算了一下思路,打好了腹稿。如果說射聲技讓劉徹看到了他武勇的一麵,那接下來的進言就要讓劉徹看到他的見地,留下一個傑出的印象,把他同普通的懦夫辨彆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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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當戶不解。
梁嘯擲地有聲,態度果斷,和剛纔的謙遜判若兩人。
劉徹和梁嘯說了好久,聽他講一些江都國的事,問了一些江都國的風俗,還探聽了官方對江都王劉非和江都相鄭當時的評價。梁嘯毫不客氣的誇了鄭當時幾句,並且毫不隱晦的說,他就是獲得鄭當時的幫忙,才從胡家手裡救出李蓉清,並逃出江都國的。
“小小的平陽侯府,我纔不去呢。”梁嘯粉飾道:“平陽侯娶的是公主,和天子乾係很近。他如果在天子麵前提到我,我就不能平步青雲了嗎?”
“剛纔是甚麼人,談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