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等人一樣不敢怠慢,個個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密切重視四周的一舉一動。
劉徹和梁嘯說了好久,聽他講一些江都國的事,問了一些江都國的風俗,還探聽了官方對江都王劉非和江都相鄭當時的評價。梁嘯毫不客氣的誇了鄭當時幾句,並且毫不隱晦的說,他就是獲得鄭當時的幫忙,才從胡家手裡救出李蓉清,並逃出江都國的。
李當戶不解。
梁嘯笑笑。“我隻是言我所見,說我所聞,那裡敢大言。”
梁嘯很禁止,冇有講太多的題外話,以免引發劉徹的思疑。
劉徹眉頭一挑,無聲的笑了起來。“箭術不好說,不過他起碼有一點是桓遠冇法企及的。”
梁嘯也不謙善,他讓荼牛兒摘了幾個瓜,洗淨切開,請劉徹等人咀嚼。趁著吃瓜的時候,他清算了一下思路,打好了腹稿。如果說射聲技讓劉徹看到了他武勇的一麵,那接下來的進言就要讓劉徹看到他的見地,留下一個傑出的印象,把他同普通的懦夫辨彆隔來。
梁嘯盤腿坐在草蓆上,細心回想著剛纔的顛末,確認本身冇有暴露甚麼馬腳。當他想起李當戶以士射五十步為由,力主以五十步為距時,他笑了,內心湧起一種久違的暖和。固然不曉得啟事,但李當戶對他的保護和鼓勵,貳心知肚明,感激不儘。
梁嘯考慮了一番,冇有說太多。他隻講了兩件事:一是江南的丹陽境內盜賊橫行,二是江都國的豪強兼併地盤,果斷鄉裡。這兩件事都是他切身經曆的,說出來比較可托,也與他的身份符合,不會引發劉徹思疑。
“平陽侯。”梁嘯解釋了兩句,抬手拭去李蓉清眼角的淚,笑道:“再對峙幾天,我們很快就要搬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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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彆劉徹一行,梁嘯清算了一下,回到瓜棚。李蓉盤點好了薰草,鋪好了草蓆,正在等梁嘯。薰草嗆人,並且薰眼睛,李蓉清被薰得淚水漣漣,不斷的用袖子擦拭眼角。冇體例,瓜棚裡蚊子太多,這期間又冇有蚊帳甚麼的,隻要靠煙薰。
劉徹悄悄的聽著,冇有頒發甚麼定見,隻是腮幫子咬得有點緊。
“當戶,你如何曉得此人有射聲技?”劉徹俄然問道。
“誰不曉得交戰凶惡?但是學得一身技藝,僅僅用於遊獵,豈不是太可惜了。何況,就算我想安安穩穩的做個農夫,也冇這機遇啊。大漢立國七十年,天下大治,但是現在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我除了參軍,那裡另有甚麼前程,總不能去處置賤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