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連經脈都不能貫穿,精氣冇法會聚,又如何能夠凝神呢。
雲謙聞言,略作遊移,便從身後取出早前那頂爐蓋來,低聲默唸幾句,俄然打出一道法決,隻見那暗金色爐蓋驀地飛起,數道霞光從孔眼當中興旺而出,不待世人反應過來,已經攜著蘇逸二人遠遠遁去。
故郡以外。
方纔桃笙兒已經說過,道家的吐納亦是凝神的關頭,凝練精氣,養神於胎,早在數月之前蘇逸已經正念,朱鄴水更是將凝神的法門一併傳給了他,隻是他一向以來冇摸到凝神的門檻,現在見台上打鬥,頓生感悟,竟忘了身處那邊,便要當場打坐起來。
趕快從腰袋裡取出一把金色符籙來,雲謙想也未想,手中丹砂羊毫揮起,一道道符籙從天而降,往蘇逸那邊飛去。
水龍吟在手,心中不由結壯了幾分,朱鄴水昂首看著麵色安寧的普渡和尚,心想佛門這凝神的工夫和道野生氣公然有異曲同工之妙,掌門真人教誨過,臨陣對敵最是講究心態,彼虛我盈,未脫手便勝了三分,隻是這普渡和尚彷彿一潭止水,波瀾不驚,讓人捉摸不透。
“那鐵杵甚麼來頭?”
蘇逸昂首看去,公然那破杵在普渡和尚手中愈見不凡,寶霞流轉,佛光寂靜。
雲謙轉頭看來,見蘇逸如此,驀地一驚,話還未出口,桃笙兒已經急道:“還愣著乾甚麼。”
桃笙兒瞪了眼蘇逸,說道:“不可,這裡人多眼雜,必須換個處所。”
蘇逸見她如此,不由問道。
朱鄴水和普渡和尚走在擂台之上,兩相眺望,相互行了一禮。
桃笙兒哼了一聲,說道:“甚麼氣機牽絆,清楚就是這小子不知輕重,凝神豈是兒戲,這下走火入魔是小,就算道基毀去,那也是他自找的。”
正因為見地深遠,才感覺麵前這和尚同為三教高人,公然比起以往的敵手更要毒手幾分,龍象寺也是千年道統,乾帝即位之前小模糊於山,一道聖旨宣來時,連同廟門都搬到乾京去了,那號稱三千佛土的祇陀嶺纔是正兒八經的仙家寶地,傳聞龍象寺此前名為白象寺,上古時高僧傳道中州,有白象屈膝伏聽,又傳聞這祇駝鈴本就是白象化身,以是才氣日行千裡,龍象寺既為中州佛門之首,秘聞之深可想而知,乃至背後另有朝廷的影子,當真小覷不得。
蘇逸偶爾頓悟,倒是在這等環境之下,讓人所料未及,若不是桃笙兒眼疾手快,恐怕這會兒已經走火入魔了,就算如此,他現在的景象也是相稱不妙,修行數月以來,體內的精氣大多盤結在丹田之上,蘇逸的下腹曾受太重創,旁人修煉精氣,貫穿百脈,以達到洗精伐髓的目標,而到了蘇逸這裡,這精氣卻變得有害無益,滯留在丹田之處,高低不得其行,現在尤是如此,蘇逸閉目感知體內精氣,發明下腹那道創口如同泥澤普通,不管多少精氣灌入,都消逝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