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曉玥躊躇著,神采透著不安。

何禦史當機立斷:“女人隨本官走吧。”

這狀紙上所寫,的確匪夷所思,駭人聽聞!

這一刻,朱曉玥完整瞭解了辛柚的安排。

這時的人對誓詞大多是信賴的,這女子敢發如此毒誓,狀紙上所言恐怕——

“以是你就敢胡言亂語?”順天府尹咄咄詰責。

朱曉玥緊了緊抓著狀紙的手,眼中儘是期冀:“您也是彼蒼大老爺嗎?”

貪墨災銀?搏鬥全鎮?這如果然的,這如果然的——過於震驚之下,順天府尹手一抖,狀紙飄飄落到了地上。

何禦史微微點頭:“我不是彼蒼大老爺,我是一名言官。”

“那也不必然呢,官老爺作威作福的多了……”

“女人要狀告甚麼?”

“嗯。”

何禦史接過狀紙,越看神情越嚴厲,等把狀紙看完,再看朱曉玥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他正要再推,何禦史開了口:“一人之詞不能證明甚麼。”

“是你。”認出朱曉玥就是攔轎告狀的人,順天府尹看向何禦史的眼裡帶沉迷惑,“何禦史,你與此女熟諳?”

朱曉玥抬著頭,麵露慘笑:“民女百口,全鎮的鄉親都死在官兵刀下,連繈褓中的嬰兒都冇能逃過,便是滿門抄斬還能斬誰呢?”

“必定是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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