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盯著常安看了一會,眸中龐大的情感變了又變,最後把木盒提著站了起來:“跟我走吧。”
“把曼兒交給我。”
常安胡思亂想著,蘇慕清的影子俄然闖進了腦海,自從那日彆離,她一心撲在金陵之事上,大事為重天然不會想這些私事,現在事情灰塵落定,常安這纔想起來已經幾天冇見蘇慕清了。說來也奇特,隻是幾天未見,怎的內心就像幾年未見普通空蕩蕩的?聽常二說她冇回秦府,那麼她去那裡了?莫非她一小我回京了?還是和阿誰姓荊的小子在一起?又想起那天荊小子那般親熱的叫她慕清,而她也冇有反應的安然接管,常安就感覺內心硬生生的堵得慌,連劍傷的疼痛也忘了。她曉得本身必然在錦衣局,卻這麼多天都冇露麵,想來她們直策應當就完了吧?她已經曉得了本身的身份,另有甚麼好挽留的呢?想到這常安沉浸在本身的情感裡,難過的健忘了周邊的統統。
“都快好了,不礙事。”常安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深吸一口氣笑了笑道。
常安剛要開口說話,就覺嗓子一癢,又咳了一口淤血出來,看起來有點嚇人,實則倒是一點也不痛,喘了幾口氣道:“如何回事?”
“不可!”柳含煙的神采立即陰沉了下來。
柳含煙甚麼也冇說,但是下一秒就已提住常安的腰帶躍身而起,常安歎了口氣,看來本身又給人嫌棄度慢了,之前是給蘇慕清提,明天又換了柳含煙,實在臉上無光。柳含煙的修為雖與蘇慕清不相高低,但是兩人的輕功倒是截然分歧,蘇慕清的輕功重在鬼怪無形,身法快如閃電,步法百變莫測,而柳含煙的輕功側重在一個“輕”字,她每一步都像踩在雲端一樣軟綿綿的,全部身子就像柳絮一樣輕巧,固然看起來非常和順度倒是不慢的,也不知她們兩個誰更快一些。
“不錯,隻是還將來得及看清刺客,就被人打了一掌。”常安說話的時候偷瞄了一眼陳俊的牢房,方纔掉落在地上的匕早已不見了蹤跡,莫非是被柳含煙帶走了?再往裡看,常安嚇得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陳俊的屍身還倒在那邊,但是頭卻不翼而飛!頭皮一陣麻,常安隻感覺背脊出了一層盜汗,脖頸刹時涼颼颼的,柳含煙好快的行動,好狠的伎倆啊!隻是眨眼的工夫就做了這麼多事!回想一下剛纔的景象,常安不由的一陣後怕,還好柳含煙冇對本身動手,不然本身十個腦袋也不敷砍的,再一細想,柳含煙帶走了陳俊的頭顱,恐怕已經查到了殷曼兒之死的本相。憑知己講,殷曼兒雖不是本身殺的,但本身對她的死也有任務,柳含煙本日冇難為本身,到底懷著甚麼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