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嬪！
她本能地抬手去拭，低頭看時，卻見指尖已然被血染紅。
“撤劍！”
荀貴妃點了點頭，到底不敢看她，隻垂首道：“如此，多謝姐姐拯救之恩。”
她乃至生出一絲希冀，希冀那是另一個長相與她類似的女子在說話，而她不過是台下的看客，隻待曲終人散。
這聲音伴跟著連片的光，很快便充塞她全部的視野。
莫說是她與充嬪了，就算是皇後無召擅闖，也定會被冶罪。
闖乾清宮？
統統統統皆化為水中倒影，破裂而混亂，雖看在眼中，卻不及腦海。
“噗哧”，充嬪笑了，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隻是，彼時，這眼睛的仆人老是笑著的，風韻嫻雅、人淡如菊，一副甘居於人後、不爭不搶的模樣。
夜闖？
熟諳的語聲滑過耳畔。
充嬪一愣。
她覺得她是誰？
現在再看，那也不過是唱戲罷了。
她並不能肯定那是否她的聲音。
按等著衣、描述整肅的宮女與內侍，魚貫而來，未幾時，便將偌大的院子擠得滿滿鐺鐺。
荀貴妃頓時有些慌神，手一鬆，帕子飄然落地，她卻也忘了去拾，隻呆呆地看著充嬪，好似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