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玠隻能猜測,安三娘之死能夠與安氏有關,也有能夠是二夫人蘇氏動的手。

繞了這麼大個彎兒,就是為了瞞住影梅。

如許便說得通了。

然再下一息,他的麵色卻又變得和順起來。

這話非常之切中肯綮,徐玠卻也並未對勁起來,歸正色道:“向采青那邊用不著再盯梢了,你這就把人都撤返來,全都安排進王府,務必給爺看好了家。”

而隻消一念及她,他的怨毒與悔恨,便會被暖和代替。

“好,我記下了。”

再交代了幾件事,徐玠便分開了梅貨百貨。

一麵說話,他一麵便端起茶盞,淺啜了一口茶。

金大柱情知他說的是誰,自不敢接話,隻躬腰道:“爺,半個時候前福順前來求見,主子隨口打發他走了。”

金大柱是個聰明人,立時便聽懂了徐玠語中之意,又見他意態悠然,忙笑著拍馬屁:“爺這一招釜底抽薪,當真高超得緊。”

月餘前,安三娘與五莊頭丁長髮雙雙溺斃於小蓮塘,剛巧彼時徐玠儘出人手去查向采青,倒是錯失了一招,待轉頭再查,也隻查到了那幾個莊頭,垂花門後的景象,到底冇查清。

台前的人偶都冇了,那幕後提線之人,又拿甚麼去演戲?

頃刻間,清和的茶香自盞中溢位,令民氣神為之一寧。

徐玠目注他半晌,麵上忽地現出一抹奇特的笑。

他想起了紅藥。

因徐玠素不由熱,故屋子裡也隻燒著一個小炭盆,且也冇放在正房,而是擱在了裡間兒。

徐玠點了點頭,道:“先放這兒吧,你去把炭盆端出來。”

“爺說的是。主子查到周媽媽前些時候總往朱家跑,而朱家有個跑腿的婆子,非常往安家走了幾趟。巧的是,那段日子,三夫人的孃家也常令人進府存候。”金大柱輕聲說道。

金大柱立時單膝點地,叉手道:“爺放心。主子便寒舍這條命,也定會護得夫人全麵。”

“宮裡出來的人,倒是一個個兒地都滑頭得很。”徐玠嗤笑了一聲,神態非常輕鬆。

徐玠在東平郡王跟前非常得臉,徐珩捱了打,福順第一個想到五爺徐玠,亦是人之常情。

不消說,福順前來梅氏百貨,是來求救兵的。

向采青已不敷慮,搶先要緊的,還是東平郡王府。

“這倒也冇有。周媽媽慣常隻在王妃跟前說話,並不大往彆的房頭兒跑。”金大柱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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