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他甚麼都能夠說放下。
他想起了紅藥。
這一點,徐玠能想到,東平郡王想來亦曉得,由他脫手,自是好過徐玠。
而若要脫手,她便不成能冇人幫襯,三房那些個丫環婆子,估計也潔淨不了。
周媽媽既是朱氏親信,則其與安氏暗通款曲,亦必是受朱氏教唆。
“爺說的是。主子查到周媽媽前些時候總往朱家跑,而朱家有個跑腿的婆子,非常往安家走了幾趟。巧的是,那段日子,三夫人的孃家也常令人進府存候。”金大柱輕聲說道。
思及至此,徐玠眉心微攏,目視著盞中淺碧的茶水,淡聲問:“三嫂事發了?”
徐玠點頭不語。
徐玠目注他半晌,麵上忽地現出一抹奇特的笑。
繞了這麼大個彎兒,就是為了瞞住影梅。
徐玠微微點頭,麵上劃過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看起來,王妃這是發覺到了甚麼,揹著我們動的手腳。”
而由此往下推,則那絕子藥是給誰預備的,也就不言自瞭然。
“這倒也冇有。周媽媽慣常隻在王妃跟前說話,並不大往彆的房頭兒跑。”金大柱回道。
這到底是性命關天的大事,自是須得慎之又慎。
這福順本姓李,乃是王府世仆,奉侍三老爺徐珩多年,是個儘忠儘責之人。
因徐玠素不由熱,故屋子裡也隻燒著一個小炭盆,且也冇放在正房,而是擱在了裡間兒。
氛圍麼?
金大柱見狀,擺佈看了看,便輕手重腳轉去了裡間。
“看父王的意義吧。”徐玠可有可無地笑道:“如果有甚麼疏漏,我們再堵上,也就得了。”
而隻消一念及她,他的怨毒與悔恨,便會被暖和代替。
他快步行至臨窗的案旁坐了,挑開竹筒上的火漆,取出密信,展開細瞧。
他咧了咧嘴,上前提起銅壺,向中間早就備好的茶盞裡斟了些沸水。
不管安氏是被人威脅還是利誘,她既然藏下了絕子藥,則表白,她對紅藥是動了心機的。
聽了他的話,金大柱沉聲道:“回爺的話,主子叫人細細探聽了,三夫人是被周媽媽咬出來的。周媽媽奉告王爺說,三夫人房裡藏著能絕子藥,過後王爺帶人去搜,公然搜了出來。”
動機轉至此節,徐玠身上的冷意,已然儘數散去。
而本日這一局,徐玠針對的也隻是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