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空位上便再無人跡,獨一頂雨篷孤零零立著,萬千雨絲飛墜,澆洗著那麵烏黑的篷頂,每有風過,布篷便收回“撲啦啦”的響聲,脆弱得似是下一刻就將傾塌。

建昭帝本就是一時髦起,且方纔那一槍後座力可不小,饒是他各式謹慎,肩膀處還是有些痠痛,遂借坡下驢,笑道:“朕免得,不過一試爾。”

“陛下威武!”徐玠立時單膝點地,眼也不眨地高喊了一嗓子。

疇前的他,縱使身在朝堂,卻受製於出身等諸多起因,始終不能觸及其最核心的那一部分,隻能以迂迴之策在旁敲敲邊鼓。

彆的,六部當中悄悄憑藉於兩衛的吏員,亦有近一半透露於世人視野,今後再難起到感化。

而相較於久經疆場的潘體乾,徐玠對此事的感到,則又更深了一層。

“微臣遵旨。”徐玠內心叫了聲苦,麵上神情卻極恭謹,快步跟了疇昔。

言下之意,是請建昭帝保重龍體,彆玩兒槍玩兒上癮來。

所幸,此事終究由建昭帝兜底,這一仗纔算堪堪贏下,雖說贏麵極小,卻也總比輸了要好。

建昭帝抿牢嘴角,極力不讓那對勁的笑容溢位來,一雙眼睛卻眯成了細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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