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話說的是。以三夫人的聰明，那件事讓她去做，也是成的。”周媽媽此時說道，語中儘是讚歎。
周媽媽似是深有同感，點頭道：“王妃眼力真好。這事兒要擱奴婢身上，嚇也要嚇死了，三夫人竟是不慌不忙地，麵兒上甚麼都瞧不出來。”
朱氏將己及彼，覺著此事若落在自個頭上，隻怕也要慌一回神，怕還不及安氏這般平靜。
這是嫌周媽媽多話了。
先把自個兒摘出來，旁的且不去管，這是她自以為最穩妥的體例。
一家子惡棍東西。
周媽媽抿了抿唇，小聲道：“王妃，三夫人厥後應當還是發明瞭。”
至此，她昨晚所曆之事已然儘述，朱氏便點了點頭，麵上興味之色愈濃：
“奴婢收了耳墜便忙著往回趕，不想半道兒上瞧見一小我影往這裡來，看著很像三夫人。奴婢忙找處所藏下了，待那人疇昔了，奴婢便又跟了上去，倒是瞧得清楚，那人恰是三夫人。
念及此，朱氏忽爾生出幾分後怕。
而當他再次呈現時，便成了一具浮屍。
朱氏愣了半晌，到底會過意來，沉著臉道：“你是疑到那老不死的頭上去了？”
朱氏忍不住“噗哧”一笑，道：“你也是的，還說甚麼安氏心細。這麼個東西掉了，她不也冇發明麼？”
她一向覺得，她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中的那隻黃雀，安氏所作的統統，皆逃不過她的法眼。
牛婆子起先不敢，三夫人再三許了她好處，她方動了心，尋了根粗樹枝把屍首撈了過來。說實在的，那景象奴婢遠遠瞧著都覺著腿軟，三夫人卻膽小得很，竟是親上前剝了那男屍的衣裳鞋子。
昨晚之事，當真無人得見麼？
朱氏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周媽媽便道：“王妃說的是。奴婢今兒一早上都在想這事，除了莊子上那幾個，奴婢再想不出有誰會去害了五莊頭。”
“三夫人圍著塘子轉了轉，就對牛婆子說，既然平白多了個死了的男人，也是天老爺幫手，不如就把安三女人和那男人的衣裳都剝掉，讓他們赤身抱在一起，也算是個死法，然後又讓牛婆子把那男屍往這邊拉。
周媽媽冇接話，停了數息，便又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更加覺著這老三媳婦是小我物。今兒上晌鬨了這半天，她該哭哭、該說說、吃喝也都還是，當真是丁點兒馬腳都冇暴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