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厥後,三夫人又把籌措著要把足跡甚麼的弄掉,和牛婆子忙活了一會兒,方纔走了。奴婢一起跟在背麵,眼瞧著她們回了各自的住處,方又重新到塘邊走了一圈。
“她倒是膽小得很。”朱氏插口說道,麵上含了些許挖苦:“平素一副螞蟻都不敢踩的模樣,卻本來也是個會裝的。”
牛婆子起先不敢,三夫人再三許了她好處,她方動了心,尋了根粗樹枝把屍首撈了過來。說實在的,那景象奴婢遠遠瞧著都覺著腿軟,三夫人卻膽小得很,竟是親上前剝了那男屍的衣裳鞋子。
“哦?”朱氏收了笑,略忖了半晌,挑眉問:“想是她又歸去找了,可對?”
周媽媽似是深有同感,點頭道:“王妃眼力真好。這事兒要擱奴婢身上,嚇也要嚇死了,三夫人竟是不慌不忙地,麵兒上甚麼都瞧不出來。”
周媽媽抿了抿唇,小聲道:“王妃,三夫人厥後應當還是發明瞭。”
朱氏冇說話,眉眼間卻湧出激烈的不虞。
周媽媽思忖了半晌,到底不敢亂猜,躬腰道:“王妃恕罪,奴婢冇那等見地,委實想不出來。要不,奴婢過幾日去問向媽媽一聲?”
暗罵了幾句,朱氏這口氣纔算稍平。
“奴婢收了耳墜便忙著往回趕,不想半道兒上瞧見一小我影往這裡來,看著很像三夫人。奴婢忙找處所藏下了,待那人疇昔了,奴婢便又跟了上去,倒是瞧得清楚,那人恰是三夫人。
可巧,就在那草叢裡頭,奴婢晃眼瞧見個亮東西,揀起來瞧了,就是這珍珠墜兒,因覺著眼熟,奴婢便收了起來。”
那牛婆子倒也有兩分聰明,隻說要在旁望風,跑到一邊兒去了,三夫人便親手將安三女人的腦袋按進了水裡,活活地給滅頂了。過後,牛婆子才返來幫著玩弄兩個屍首,把他們抱在了一起。”
說著又擰眉:“媽媽覺著他是如何死的呢?當真是出錯淹死的?”
朱氏的麵色更加陰沉了下去。
三夫人在那塘子邊兒東翻西找地,顯是就在找這耳墜子。因當時候時候不早,敲梆子的就要來了,奴婢冇敢多擔擱,就又返來了。接下來倒也冇甚麼事兒。”
“三夫人圍著塘子轉了轉,就對牛婆子說,既然平白多了個死了的男人,也是天老爺幫手,不如就把安三女人和那男人的衣裳都剝掉,讓他們赤身抱在一起,也算是個死法,然後又讓牛婆子把那男屍往這邊拉。
垂花門的婆子她已經挨個兒審過了,卻冇問出甚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