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許說來,這事兒竟還把王妃也給繞出來了?”想明此節,紅藥便有些啼笑皆非。

莊頭就莊頭,如何還要加個“五”字?

“太太,奴婢多句嘴,您彆介懷。”魯媽媽覷著紅藥的麵色,謹慎翼翼隧道。

魯氏聞言,眉眼間便添了幾分非常,低語道:“太太這話說對了一半兒,王妃還真是留他說話來著,傳聞還賞了很多東西呢。五莊頭分開通萱堂的時候,天都擦黑了。”

魯媽媽便笑了起來,道:“奴婢先也冇聽懂,過後問了齊祿家的才曉得,本來莊子上攏共有五個莊頭呢。”

若這是一局……不,這必然是一局,則此局之步步為營、周到細緻,真不比宮裡那些女人差了。

這動機在紅藥腦中打了個轉,旋即她便又生出了更大的迷惑:“既然五莊頭天擦黑就離了明萱堂,那他又是如何重新回到後宅的?”

就退一萬步說,就算二人在此之前人緣偶合、結下私交,以安三娘那眼高於頂的脾氣,她都搭上徐肅了,還能再瞧得上戔戔一個莊頭?且還為之涉險、夤夜私會?最後雙雙跳井殉情?

且不說那五莊頭如何避開世人,悄悄藏於後宅;也不說安三娘俄然消逝卻無人過問。隻說這兩小我。

這纔是此事最大的疑點。

委實此事鬨得太丟臉,換誰都得惱。

紅藥有一刹兒的震驚。

魯媽媽說的對。

紅藥回過神來,淺淺一笑:“媽媽但說無妨。”

紅藥的腦瓜子“咣嘰”亂響,心跳都快了幾分。

國公府的莊子也就一個莊頭管著,王府的莊子還冇國公府的大呢,竟然要五小我來管?

因那大莊頭是當年老王爺親點的,王爺很敬著他,便讓他自個兒找了四個副莊頭,卻不想……”

紅藥冇說話,一雙眼睛卻張大了些。

王府後宅是那麼輕易進的麼?

對待此事,毫不成將目光囿於內宅。

“這麼多?”紅藥咋舌。

再者說,她比來一向挺風雅來著。

非是紅藥妄議死者,實是安三娘此前各種行動,與貞節節女底子不搭邊。

朱氏想必惱火得緊。

魯媽媽便皺眉道:“太太,這事兒委實透著古怪,奴婢覺著,陷在裡頭的怕還不但是我們後宅,外院兒隻怕也沾了些乾係。既然現在有王妃打了頭陣,太太不如丟開手罷。”

若此事失實,則此人的膽量真是大得冇邊兒了。

思及至此,她忽又想起安三娘來,忙問:“那安三娘呢?她大早晨地往外跑,就冇人見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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