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來轉去,偏不接這個茬。
如果她得著那樣的機遇,現在嫁予那俊美的徐五爺的,就是她安三娘了。
一席話,意義皆在明處,心機亦在臉上。
安氏在旁聽得眉頭直跳。
她的這一番“豪言壯語”,陣容實在不小,幸得安氏有先見之明,早就把奉侍的人都遣出去了,倒也不怕被人聞聲。
“大姐,我也不要多的,隻要今後的夫君麼……”
委實是兩下裡天差地彆,她就想接也接不住。
待說完了,安三娘便又煩躁起來,圍著大案走了幾步,皺眉道:
“……上回我在街上瞧過徐五爺,真真是俊得比那畫兒上的人還都雅。若我的夫君能有他那般俊,再有個比他更好的出身,我……我就歡樂了。”
安老太太多年來的“厚愛”,現在,也能夠好生償還了。
極天然的語氣,仿似那些繁華公子、多金少年,皆可任由她安家揀擇。
此時的安三娘,整顆心皆被神馳填滿,倒也冇想起來作惱,隻絞著衣帶站了半晌,忽地又似想起了甚麼,臉紅得幾近滴血,蚊子哼般隧道:
安三娘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旋即又似想起甚麼,麵上浮起了嬌羞之色。
再者說……
“哪一句錯了?大姐姐可彆誑我。”安三娘不平氣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當然。如果連個奴婢都比不過,我還活個甚麼勁兒。”安三娘一下子歡暢起來,下巴抬得都快戳上梁頂了。
一刹時,她那雙明麗的杏眸深處,有厲色緩慢劃過。
安三娘呼吸一窒,麵上紅暈緩慢消逝,目中浮起了激烈的不甘,鼓目道:
“大姐你怎地不說話?我說得不對麼?還是大姐瞧不起我?”似是發覺到了安氏的非常,安三娘沉下了臉,描得長長的眉毛皺起來,如兩條爬動的蚯蚓。
必須承認,她這四mm年紀雖小,這罵人的架式,倒是比安老太太還強上幾分。
安氏便道:“五弟妹與平常仆人是分歧的。她是宮中女官,那但是有品級的,便是差一些的豪門女人,那臉麵也冇她的大,難不成你竟不曉得麼?”
安氏忙粉飾隧道:“冇有,斷冇有的事,三mm這話很有事理,我就是方纔走得口渴了,容我緩緩。”
不是,你照鏡子麼?
悄悄咬了咬嘴唇,她便扭扭怩怩地行至安氏跟前,捏著嗓子道:“大姐,剛纔我聽那些小丫頭說,誠王妃娘娘也要來賀壽,但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