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得著那樣的機遇,現在嫁予那俊美的徐五爺的,就是她安三娘了。
“大姐,我也不要多的,隻要今後的夫君麼……”
此時的安三娘,整顆心皆被神馳填滿,倒也冇想起來作惱,隻絞著衣帶站了半晌,忽地又似想起了甚麼,臉紅得幾近滴血,蚊子哼般隧道:
“……上回我在街上瞧過徐五爺,真真是俊得比那畫兒上的人還都雅。若我的夫君能有他那般俊,再有個比他更好的出身,我……我就歡樂了。”
安氏便道:“五弟妹與平常仆人是分歧的。她是宮中女官,那但是有品級的,便是差一些的豪門女人,那臉麵也冇她的大,難不成你竟不曉得麼?”
重新捧起茶盞,連著飲了好幾口茶,安氏纔算將氣味調勻了,旋即拍案作讚歎狀:“我安家三娘,公然有弘願向。”
安三孃的確要痛到心尖上去。
一席話,意義皆在明處,心機亦在臉上。
求你照照鏡子吧。
看著這張誌對勁滿、大誌勃勃的臉,不知何故,安氏心下竟生出了幾分稱心。
安三娘明顯也被震住了。
安老太太曾叮嚀過她,他們如許出身好的良家女,做妾太可惜了,還是嫁進大戶人家作正頭夫人更好。
必須承認,她這四mm年紀雖小,這罵人的架式,倒是比安老太太還強上幾分。
“大姐你這問得也奇,我如何就不能提及她了?她是金枝玉葉還是生來就繁華,如何就不能讓人說了?”
安氏在旁聽得眉頭直跳。
再者說……
她的這一番“豪言壯語”,陣容實在不小,幸得安氏有先見之明,早就把奉侍的人都遣出去了,倒也不怕被人聞聲。
“我娘說了,就算是宮裡的女官,那也還是主子。論起出身來,我們家更好些。她也就是運氣好,剛巧被國公夫人瞧中了,如果當初在國公夫人跟前的是我,她白叟家定會認我當閨女的,她一個奴婢,算甚麼玩意兒。”
卻不知,這一還之下,安老太太會不會哭得斷了氣?
再一想,四娘夙來在安老太太跟前便很得寵,與之相爭並不占上風。再者說,於安三娘而言,一副珠釵,又如何比得過東平郡王妃壽宴的請柬?
“那是當然。如果連個奴婢都比不過,我還活個甚麼勁兒。”安三娘一下子歡暢起來,下巴抬得都快戳上梁頂了。
悄悄咬了咬嘴唇,她便扭扭怩怩地行至安氏跟前,捏著嗓子道:“大姐,剛纔我聽那些小丫頭說,誠王妃娘娘也要來賀壽,但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