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向采青手底下吃過好幾次暗虧,巴不得此人死了纔好。

將此念按下,紅藥細心問了一遍事發時的景象,待見齊祿家的再也擠不出甚麼來了,便將人打發了下去,複又喚來荷露,讓她多重視著些明萱堂的動靜。

齊祿家頓時笑出了滿臉的褶子,忙接過謝了賞,複又一臉幸災樂禍隧道:

宮裡貪財的人也很多,如果是大把銀子的話,不免他們不動心。

雖說把人送回朱家捱苦,這措置也不算輕,到底還是饒了向采青一命,齊祿家的頗是不甘。

“媽媽再細說說,然後呢?王妃又是如何著的?向媽媽現在是罰完了,還是正等著挨罰?”紅藥笑吟吟地問道。

本來,她那天雨中罰跪,受了不小的寒氣,紅藥走後冇多久便厥了疇昔,過後又發熱打擺子,燒得直說胡話。

宮裡出來的人,眼皮子能有如許淺?

而朱氏也果然似是惱極,連著免了好幾日的定省,自個兒在院子裡生悶氣。

這罰得不輕不重地,卻也不像是王妃氣狠了的模樣,莫非是因為貪的錢太少麼?

“五太太便是太客氣了,縱使您不來問,奴婢那也是要說的。”將紅封塞進袖中,齊祿家的笑得見牙不見眼,又故作奧秘地往周遭瞧了瞧,方朝紅藥招招手:“五太太近些,奴婢這話不好給外人聽著。”

那向媽媽就跪在院子外頭,路過的人都能瞧見,顯是朱氏並無瞞人之意。

現在,向采青的境遇正應了“爬得高、跌得重”的鄙諺,且其所犯之事,也剛好戳中了王妃朱氏的軟肋,這一跤摔下去,也不知今後還能不能爬起來?

至於此事內幕如何,紅藥覺著,齊祿家的想來也隻知其一。

因有了這事,懷恩侯府的複書之事,紅藥便今後延了幾日。

王妃一聽不對,就把那婆子扣下了,再把外院的賬房、管事都叫出去,一條一條兒地對賬,到底查出了事兒。卻本來這向媽媽嘴上說得公理大義地,背後裡卻從那次一等的鋪子裡買胭脂,再充作上好的送出去,這一倒手,可不就大把銀子進項了麼?”

這倒也是奇聞了。

紅藥一臉淡然地聽著,並未做表示。

齊祿家的直是喜出望外,幾乎冇把嘴給樂歪了,一時隻覺這天是如此地陰沉、這雨又是如此地清冷、這銀子更是如此地沉實,令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鬱結、憤激,儘皆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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