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再細說說,然後呢?王妃又是如何著的?向媽媽現在是罰完了,還是正等著挨罰?”紅藥笑吟吟地問道。

紅藥一臉淡然地聽著,並未做表示。

這等人物,何故之前一向在二門外盤桓,始終不得升遷呢?

齊祿家的此時又道:“王妃本來是惱的,當下就想把人發賣出去,隻那周家的卻說,到底那也是老太太賞的人,如果提腳賣了,倒是折了老太太的顏麵。王妃自來孝敬,便鬆了口,隻掌了嘴,再讓罰跪一個時候,過後遣回朱家,也就罷了。”

紅藥心頭動了動。

紅藥依言向前靠了半步,齊祿家的便壓著嗓子道:“現在這景象,那是才罰了一小半兒。到底那也是足足五十兩銀子呢,就把向媽媽賣了也不值這麼多。王妃才叫人給朱家送了信,怕是這就要把向媽媽發送歸去。”

紅藥麵上現出訝色,心底亦覺驚奇莫明。

畢竟,王妃是“眼中有錢、目下無人”的典範,過手的銀子那是鮮少能再往外掏的,可向采青卻捋了虎鬚,朱氏想必是極惱的。

宮裡貪財的人也很多,如果是大把銀子的話,不免他們不動心。

五十兩,於王府如許的人家來講,當真不算甚麼。

齊祿家的直是喜出望外,幾乎冇把嘴給樂歪了,一時隻覺這天是如此地陰沉、這雨又是如此地清冷、這銀子更是如此地沉實,令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鬱結、憤激,儘皆一掃而空。

紅藥信賴,此時各房各院想也都在探聽動靜,她如果不聞不問,倒顯得過於冷酷了。

言至此,她不由恨恨起來,用力朝地下啐了一口,切齒道:“這類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依奴婢看,就該打殺了才調淨,留下來也是個禍害。”

齊祿家頓時笑出了滿臉的褶子,忙接過謝了賞,複又一臉幸災樂禍隧道:

倒是那位周媽媽有些出人意表,那一番勸說的言語,深得宅門裡行事的精華,既還了向采青提攜之情,又給了朱氏一個下台階。

本來,她那天雨中罰跪,受了不小的寒氣,紅藥走後冇多久便厥了疇昔,過後又發熱打擺子,燒得直說胡話。

“足五十兩!”齊祿家的誇大地伸出五指,比劃著“五十兩”這個數量,兩個眼睛又瞪大了一圈兒,似是為此而萬分驚駭,但是,那嘴角憋不住的笑意,卻顯出了她實在的情感。

竟是連個磕巴也冇打,直接就把話給挑瞭然。

這倒也是奇聞了。

心中揣測著,紅藥便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姿勢,道:“本來竟是如許的,那媽媽可知到底是如何回事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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