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忙陪笑道:“這是許媽媽叮嚀奴婢的。”

忙完這些,時候已然不早了,紅藥便帶著人倉促趕去明萱堂,給劉氏存候。

世人聞言,俱皆笑了起來,二夫人薑氏便起家道:“母親在上,媳婦領命,今兒必然好生罰一罰二mm,斷不教母親白氣一場。”

走到南園前那條十字路時,路口處驀地轉出來一名男人,寬袍當風、烏髮如墨,如芝蘭玉樹普通,恰是世子爺蕭戎。

她越這麼說,紅藥便越覺鼻酸,喉頭也哽住了,想要說句感激的話,卻出不得聲。

這話更加得趣,劉氏直笑得眉眼都彎了,說道:“就這麼著了,你是壽星,我們都聽你的。”

便在此時,前頭倏然響起一道語聲:“大哥,你在這裡,叫我好找。”

此時因離著中午還早,紅藥卻也不急,不緊不慢地走道,一麵賞玩著沿途風景,一麵舒緩心境。

劉氏待她的好,那真是掏心挖肺地,比待親閨女也不差了。

那一身織金大紅寬袍,的確能亮瞎人的眼。

想七想八地,紅藥倒有些入迷起來。

能吃能玩,又不消自個兒費錢,誰不樂意呢?

紅藥不料竟在此與他巧遇,先是一怔,旋即快步走上前去,含笑見禮:“見過大哥哥。”

薑氏本日的壽宴,便設在“雲溪小築”。

論年紀,她活了兩輩子,定是比劉氏還要大,然在心底深處,阿誰打小兒就冇了孃的小女孩,卻一向還在。

說著她又轉向許媽媽道:“等一時忙完了,你也去,把君子四藝也都給帶上,都去吃酒去。整天看你們忙,歇一日也好。”

紅藥點頭不語,心下卻覺著,荷露這脾氣與本身倒是挺像,不居功、不出頭,隻在差事上頭經心。

劉氏本日起得甚早,紅藥去的時候,她正在東次間與幾個兒媳說話,見紅藥來了,搶先便指著她笑道:“二丫頭本日來遲了,該罰。一會兒叫你二嫂罰你多吃幾杯酒。”

一時世人皆去了,唯有紅藥被單留了下來,劉氏拉著她的手,切切叮嚀她道:

這一番企圖,薑氏自是心知肚明,且也並有為她人作嫁衣之感,反倒還挺歡暢。

紅藥身後傳來了小丫環的偷笑聲。

一聽這話,世人俱又笑了起來。

薑氏自是心領神會,掩唇笑道:“有母親這句話,媳婦敢不經心?”

紅藥想著,鼻頭又是一陣酸。

紅藥點頭笑道:“是啊,今兒二嫂做壽,大師一起湊個熱烈。”又問:“大哥哥這是要出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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