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這絢美富麗的衣裙,與充嬪淡雅的氣韻竟是格外合襯,而這將清雅與素淨這衝突的美集於一身的美人,此際端立於階前,那一身素白與豔金交映的服飾,令她如夜空中的月,潔白複刺眼。

說著又轉向敬妃,嘲弄道:“姐姐也真是,您就隻比我大了一歲,比充嬪姐姐可小很多,再彆叫人mm了,分歧適。”

周皇後眸光微凝,擱在案邊的部下認識地動了動。

而本日,她卻以一身令人冷傲的服飾,招搖過市,直將滿殿嬪妃都給震住了。

正思忖間,紅藥的身邊驀地傳來一片吸氣聲。

她並未認出那美人是誰,實則也來不及去細瞧,隻因這一刻,她目所及、心中所念,唯有那美人身上所著那身瑰麗華麗的衣裙。

高聳地,卻又出奇合宜地,破去了這奇特的氛圍。

一刹時,喧鬨的瓊華殿靜得落針可聞,統統人都摒住了呼吸,無數道或炙熱、或冰冷、或淡然、或怨毒的視野,儘皆落在那美人的身上。

恰此時,寶殿風來,拂過那美人鬢邊的珍珠步搖,“鈴鈴”清響,似若風吟。

就連向以美豔著稱的荀貴妃,在充嬪的麵前,亦失卻了原有的風華,更遑論旁人了。

這華服美飾、風采翩然的絕色麗姝,竟然是阿誰病殃子?

紅藥最後一次聽聞她的動靜,是傳聞她去了皇覺寺靜修。

紅藥略低了眉,掩去目中劃過的驚奇。

“太後孃娘恕罪,皇後孃娘恕罪。妾來遲了。”層疊如雪的裙襬在階前鋪散,好似一大片輕雲微攏,而那雲絮的中心,便是充嬪折腰施禮的身姿,乍眼望去,若娉婷的荷在雲端盛放。

宿世的充嬪娘娘,但是一向離群索居,從未曾在這等場合呈現過的。

“好些日子冇見,本宮都不大記得你的長相了,現在見了纔想起來,本來你長如許兒。”

殿門啟處,掃進幾束燦陽,一名美人便置身於這敞亮的光芒中,款款行來。

宿世此生,紅藥對她的影象都很淡薄,隻知她長年臥病在床,傳聞每天都在拿藥吊著命,

而充嬪卻似毫無所覺,安閒直身而起,以微翹的唇角、含笑的眸光,擺出了勝利者的姿勢。

很美、很奇特,奪人眼目。

美人抬手攏了攏狐裘,一行一止,風致嫣然,人淡如菊。

她素手重抬,一臉散逸地將帕子拭著唇角,不緊不慢隧道:“本宮還當是誰呢,本來是充嬪mm。方纔你這一起走過來,幾乎冇把本宮的眼睛給晃瞎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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