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有孕在身之故,周皇後比來脾氣大變,煩躁易怒,方纔徐玠倒是說了要過來陪著說話,也被她推了。

“咕”,中間驀地傳來一聲偷笑。

徐玠愧悔得幾近想撞牆。

她想要的,是安安份份的小日子,是話本子和美食,可他做了甚麼?

不然,她這一跤摔出去,便是胎像再穩,也一定能保得住。

說完了,眉頭忽又一皺,掩袖道:“那裡來的燭油的味兒?如何這般重,聞著可貴得緊。”

周皇後本就在孕中,這些反應亦屬平常,謝、戚二人忙命宮人加快腳步。

三公主更侵犯臊得不可,一回身便藏在紅藥身後,說死不肯出來,引得太後大笑不止。

不成!

提及來,連太後孃娘都改喝柳神醫熬的攝生粥了,尚膳監的藥膳雖還準期送,她白叟家卻很少會吃,至於那幾位產下小皇子的嬪妃,亦皆專設了小廚房。

他不能忍耐持續置她於險境。

眨眼間,滑出步輦的周皇後,竟已然安穩穩站立於空中,兩名青衣宮人手提短劍,一左一右護持在她身邊,另有一個身形肥大、眼神凶厲的寺人,雙手各執匕首,警戒地擺佈張望著。

徐玠死死握停止掌,指尖傳來的鈍痛,讓他很快復甦了過來。

周遭的燈籠很快便被燃燒,兩隊內衛也已趕到,並敏捷點亮燈籠火把,照亮了整條宮道。

見她二人皆應了,太後孃娘似是很歡樂,衝她兩個招手道:“那就一起逛逛去。我叫人在幾到處所都備了果點,走累了我們到處都能坐下來歇著,賞弄月、看看水,也落個安閒。”

幸虧她服從徐玠的建議,遲報了兩個半月的身孕,現在她實是足六個的身子,而非外界所知的三個半月。

皎月當空,清輝各處。

世人俱皆笑了起來。

徐玠此時正立在案後,聞言立時收回看向徐肅的視野,調劑了一下神采,方向上微一躬身:“臣服從。”

走出約莫半刻以後,坐在步輦之上的周皇後便輕撫著小腹,舒了一口氣。

救下大齊是他的執念,而非她的。

這般想著,她又回身今後看了看,見徐玠正伴在三公主身側,不知說了些甚麼,逗得三公主“咯咯”直笑,周遭的宮人亦皆麵上帶笑

他收回遠眺的視野,轉望向頭頂。

“啊!”

“罷了罷了,你們且高樂去吧,我去外頭散散去。”太後孃娘搖了點頭,一臉地寬縱。

徐玠忙快步上前,湊趣道:“是啊是啊,臣就是那話本子裡的孫猴子,再如何折騰,也翻不出太後您白叟家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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