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老嬤嬤正守在樓梯當口，一手縮在袖中撫弄著。
眺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徐玠眸光微閃，唇邊浮起一個挖苦的笑。
那一番說辭，實則縫隙頗多，她本身亦曉得，方纔那半晌之間，她便已然想好了另一番話彌補。
紅衣的心，便一絲一絲地涼下去。
他實在甚麼都看破了。
“本來如此。”少年說道，語中公然有幾分不耐：“那我就叫人把你送回安然坊，你自去與你家人見麵去罷。”
悄悄撥出一口氣，紅衣伏低身形，恭謹而又謙虛地，說出了早就想好的答覆：
清楚對方也就比她大了一兩歲，然跟著那他垂垂走近，那壓迫感亦隨之而生，越來越沉、越來越重，周遭的氛圍似亦變得冰冷。
“得了得了，不過順手的事兒，至於那幾個賊人，爺又不是五城兵馬司的，可冇那工夫幫你抓人去。”
六角宮燈投射出敞亮的光芒，全部三層除一個管燈燭的老嬤嬤外，再無旁人。
有這兩重起因，加上對方本就不肯窮究，想來會早早把她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