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我們的清官兒宋大學士,許、潘二人也不過圖了幾百上千的銀子罷了,便將潘體乾手頭那幾幢宅子都賣了,也不過十萬雪花銀。
一聽要打臉,元貞頓時偃旗息鼓,拳頭一收、脖子一縮,嘲笑道:“那主子給爺掠陣,爺威武。”
徐玠咧了咧嘴。
他恍了恍神。
天光尚未大亮,街麵上自是寥寂,然徐玠卻似不覺其無趣,興趣勃勃地到處瞧著,嘴裡還哼著不著名的小曲兒。
徐玠懶懶“嗯”了一聲,翹著二郎腿靠在軟枕上,兩手墊在腦後,望向緩緩發展的街景。
元貞一臉嫌棄地取出帕子來替他擦,一麵低聲經驗他:“爺想苦衷呢,你彆胡說話,爺的思路不能被人打亂的。”
想當初多誠懇一大嫂,卻硬生生地叫光陰磨成了母大蟲,這先動拳頭再開口的弊端,得改。
牛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約莫小半個時候後,便到了龍泉寺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