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頭，視野的正火線，是一雙瓜代前行的寶藍緞麵繡鞋的後跟兒，現在，她正緊跟著這雙繡鞋，亦步亦趨。
康壽薇皺了皺眉，很快提步向前，心底生出幾分膩味。
思及至此，袁喜娟心中倒是動了動。
若紅藥眼皮子淺些，現在隻怕早就翹起尾巴來，哪還聽得出話中首尾？
袁喜娟倒被她說得一怔，旋即目中露訝色。
她木然地清算出一隻小承擔，木然地答覆了正輪休在屋的紅菱的幾句問話，又木然地回到了司設處。
紅藥怔忡地聽著，整顆心都涼透了。
“快些。”寶藍繡鞋忽地頓了頓，朝後轉過半個鞋身。
見紅藥低頭沮喪地，於壽竹便又放緩了聲音欣喜她道：“我曉得你夙來曉事，想也明白那六宮……是個甚麼處所。你放心，等下一撥人手彌補出去，我自會去尚宮局打個號召，看能不能把你們都給調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