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昭帝“唔”了一聲,未置可否,話風一轉,淡笑道:“提及來,你家阿誰小子,倒也風趣。”

建昭帝沉吟半晌,忽地問:“今兒早上你出的阿誰主張,也是這字條上的?”

“犬子還說,如果昨晚的火是從北邊兒燒起來的,亦是好兆頭。北為坎,坎則水,水克火,那火必然燒不大,有驚無險。又說,他昨夜那一卦恰起在巽宮,巽為木,木又生火,乃是生髮向上之意,陛下經此一事,不但危局暫解,更能夠柳逢春、花承露,諸事向好,煩惱全消。”

“阿誰……今兒上晌微臣回京向太後孃娘稟報的時候,犬子在宮外頭專門等著微臣,與微臣說了幾句話,他說,昨夜他忽有所感,披衣起床卜得一卦,此卦……”

建昭帝拿眼角餘光向他身上掃了掃,冷酷的臉上,浮起一個模糊的笑意:“勞煩你,說了這很多。”

但是,再一轉念,他又閉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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