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便沉甸甸的心底,此時,再添一塊巨石,且那石頭還特彆大、特彆硬、特彆瓷實,壓得她喘氣都吃力。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又來到了煙波橋。
她想不明白,宿世那樣大的一場禍事,何故會變成現在這不疼不癢的幾句話?
紅藥不敢再逗留,隻得將那滿心的愁緒壓下去,徐行行至橋麵下方的石階處,獨自向那階上坐了,哈腰撣著鞋頭上的灰。
若兩位尚宮所言失實,則建昭帝很快便要回宮,他們尚寢局也將會重新墮入繁忙。
莫非……馮、呂兩位尚宮,底子就是在扯謊?
這已經是不知第幾處與宿世不一樣的事了。
那滿目瘡痍的氣象,經年今後,還經常入得紅藥夢中,令她久久不能健忘。
與這般心機深沉之人同屋,紅藥不得不事事謹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她想著,行動非常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