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理,之前紅藥受傷,也該送至外安樂堂療養,隻冷香閣人手吃緊,張婕妤便冇叫往上報。

紅藥悵悵地伸開眼眸,掌心的涼,逐步漫誠意底。

歇了數拍,她又歎了口氣,伸手向紅藥發頂摸了摸,語氣有些滄桑:“這在宮裡很常見的,呆久了你自曉得。再,既是你識得的人,到時候不拘找個甚麼處所,在內心冷靜地奠一奠,也算瞭解一場。”

是此時麼?

宿世時,也不知多少條性命填在了那所行宮裡,就連天子陛下也……

言至此節,又減輕語氣道:“牢記莫要弄甚麼香燭生果供桌之類的東西來,進宮的時候你們都學過的,這處所最忌諱這個,教人瞧見了,你這條小命兒就難保了。”

是啊,她管不著,更管不了。

“好孩子。”林壽香暖和的語聲響了起來。

此等大災、大禍、大無常,唯有身具大聰明、大勇氣者,方可既救得眾生,又滿身而退。

紅藥悄悄舉眸,卻見她秀致的眉眼間,隱著深深的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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