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們走時,姨母與表弟皆哭成了淚人,姨母抱著她姐妹不肯放手,還是中間的鄉鄰給拉開了。姐妹二人一步一轉頭,目睹得那劃子離了岸,姨母立在岸邊抹淚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恍惚,終被那闊水長天掩了去,再也望不見。
猶記離家前的那晚,姨母拉著她的手,淚眼婆娑地丁寧她“好生看著你mm,她是個水做的人兒,受不得丁點委曲,現在她離了家,隻能由你這個做姐姐的看顧一些了,若天不幸見,教你們姐妹賣在了一處,則更要勞你替我照顧些兒,我的兒,委曲了你,是姨母對不住你”。
張婕妤利落隧道:“那豪情好,把那印色盒兒拿出來,我這就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