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話要說,大夥兒都好生聽著。”錢壽芳搶先宣佈。

進院後,他叮嚀了守門的芳月一句,便撩袍快步去了正房。

二人不敢擔擱,略略清算一番,便去到院中。

再以後的事,因紅藥不在冷香閣,便不知情了。

他一臉地怠倦,額角髮鬢皆被汗水打濕了,身上的衣裳亦灰樸樸地,顯是跑了很多的路。

再者說,她也模糊記得此事。

張婕妤抬手止住了她,倦懶語道:“我這裡不消人奉侍,你們好生聽錢管事的話。”

緩緩掃視了世人一遍,她麵上倦色愈濃,緩緩隧道:“罷了,我的話也隻要這一句,餘下的,便聽錢掌事的吧。”

不知何時,那廊下的白紗大燈籠已然亮了起來,燭火與暮色間錯,將錢壽芳的臉也映得一陣晦明。

再過不久,劉喜蓮便一臉肅殺地挑簾而出,徑向耳房走來。

“喲,劉姑姑如何來了,您快請進。”紅棉裝模作樣地擱下針線,殷勤笑道。

語罷,回身便出了屋,看都冇多看她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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